得不匆匆宣告结束。为平息主的愤怒,皇室成员与贵族一同跪在殿中,许久都不敢起身。直到听到了消息的教皇被老国王召唤而来,才让众人回去,“只跪在这里,不会打动主。”
皇族们悻悻起身,仍旧用手摩挲着眼睛,因为这刺痛而微微痉挛着。老国王好像突然之间又老了十岁,对着由于得了宠信而年轻的教皇,愈发显得脸孔苍老的如同斑驳的树皮。
他并未想清楚为何,神分明是格外喜爱黑发黑眼的人的。
对此,教皇只是微微一笑。
“陛下,您将这事实在是想的太简单了。”
若是这样轻而易举便能让主动心,那才是荒唐事。主不是恶魔,也不像恶魔那般沉沦于欲望,只怕将全国上下的omega都摆放在神坛之上,也不能让主多看他们一样。
他的义子特里斯,是唯一特殊的。
老国王的锐气都被挫了个干净。在那之后,便再无心于政权,从此不再过问国事。皇室也都眼睛受了伤,没什么人能再安稳坐在这王位上。教皇因此大权独握,西教廷自此彻底扬名,信徒一日多过一日。
在发情期过后,杜云停终于能从早到晚保持清醒了。他最近留神观察了一下,发现顾先生的营养液里都带着浅淡的金色。
这成为了更强的佐证。顾先生定然是神。
7777不懂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还问他:【有没有可能是他上火?】
怂怂:【……】
你家上火之后连营养液都变成土豪金啊?
一看就是没有夜生活的。
7777:【……】
说着说着话,为什么又要突然进行统生攻击呢?
它真是好冤枉。
【是神也好,】系统乐观地想,【是神的话,你的浪应该就对他不起作用了。】
指不定它能清静点儿呢。
杜云停闻言沉默,半晌后才道:【可昨天晚上我把腿夹上去之后,喊我乖孩子的就是顾先生啊……】
分明就被浪的很开心!
况且,【顾先生是神,还有一点最大的好处。】
7777忽然心生不妙。它警惕道:【是什么?】
杜怂怂嘿嘿一笑,让它听。
7777听了半天,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听什么?】
【听不见吗?】宿主抬抬腿,【你好好听。】
7777憋屈。好好听也听不见啊!
【水声都听不见吗?】杜云停啧啧,【这么响,真是……】
系统脑门上冒出了一连串问号。
【我这个海绵精能自己往外挤水了,】怂怂幽幽道,【小六子,你没发现,我没再管你要过和谐膏了吗?】
7777:【……】
7777:【!!!】
等会儿,那岂不是——
【没有负债的人生可真美好。】杜云停感叹,【而且还不疼,这简直是天赐良鸡。】
鸡蛋的鸡。
系统眼前一片黑暗,听着宿主兴奋地搓手手,【哎嘿嘿……】
他终于不用收着敛着,可以好好和顾先生谈谈生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他人被献祭。
神:呵呵。把我当做什么了,低贱的恶魔?
小神父被献祭。
神:……
嗯,我就是低贱的恶魔。
——真香。
既然有人说不能直视了,那就给你们贴一贴壶口瀑布记吧。
“原来黄河在这里,先因山逼而势急,后依滩泻而狂放,排山倒海,万马奔腾,喧声蔽天。却正当她得意扬眉之时,突以数里之阔跌入百尺之峡,如水入壶,腾荡急旋。于是飞沫起虹,溅珠落盘,成瀑成湫,如挂如帘。裂坚石而炸雷,飞轻雾而吐烟,虎吼震川,隆隆千里,龙腾搅谷,巍巍地颤。……水借裂石之力,轰然辟开大道坦途;沙借波旋之势,细细磨出深沟浅穴……”
你们仔细品味品味,背下来,考试要考的。
第56章 小神父(十二)
神在回来后, 又理所当然地上了云床。
小信徒如今已经不在发情期了,因此神智清明, 抱着双膝陷在厚厚的云雾中。他嘴唇不再像先前那般永远泛着有些糜烂的水色,愈发透出本身的红润颜色来,让神瞥见了,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小信徒也听见了动静, 抬起眼来看他,眼睛碧青。
omega对于标记自己的alpha的依赖根本无法掩饰, 神父挪了挪身子, 不自觉地向着神的位置移了移。
他像是骤然察觉什么,又将身子移动回去, 披好了身上的圣袍,低声道:“父神……”
这称呼是他的无数信徒都会叫出来的, 却在从那两片被亲的发红的唇里吐出来时,多了些让人心惊肉跳的味道。神淡淡嗯了一声, 纠正:“叫二哥。”
小神父将目光移开了,密密的眼睫垂下来, 小声道:“我……我不敢那样称呼您。”
7777:【……】
这不净是瞎扯吗, 你这个称呼都喊多长时间了!之前画面屏蔽了声音可没屏蔽, 喊好哥哥都被它听见了, 这时候装什么纯洁无辜的小白花?
神又不眼瘸!
但男人显然都吃这套, 纵使是万物之主也不能例外。怯生生蜷缩着的小羊羔仍然裹在那一日献祭时的白纱里,白纱被他们垫在身下了太久,都已经皱皱巴巴, 上面湿痕斑驳,两人信息素的味道满满当当,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正被小神父紧紧抓着一角,粗粗披在身上。他像是想遮盖什么,可那白纱清透,全然盖不住他皮肉上的斑斑点点的颜色。
纯真圣洁的、沾上了淫欲的美。
神淡金色的眸子凝视着。他轻而易举便可以将这些都抹去,然而却意外地并不想抹去。他倾下身子,手指抚向小信徒颈后的痕迹。
印记仍然在,极深。这让神的心情愉悦起来。
“为何不敢?”他淡淡道,“你之前都这样叫我。”
杜云停心里有了谱,他那天从坟里头挖出来的,和眼前的应当是同一个。
他仍旧垂着头。
“那时在人世间,我并不知道您是父神。”
“现在知道了呢?”
神说,摩挲着他的后颈,好像在摸一只皮毛雪白、被他拎起了一双长耳朵的兔子,“便不敢了吗?”
小信徒没有回答,只是眼睫轻轻颤了一下,忽然仰起头来,望着他。神在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濡慕爱恋,这两样合在一处的光芒让眼前的人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耀眼。
“您允许吗?”
神顿了顿,骤然移开目光。
“我赐予你这样的权力,”他道,像是极不习惯如此与人说话,“你可以这样称呼。”
神的话,比世间一切法则都要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