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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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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冰箱拿水一边说道:“我说我暗恋你,你怎么帮我?”

阙云柯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苏打水上摩擦,拇指借着水瓶的遮挡不动声色的与食指轻轻触碰。他在梁榕易的注视下慢悠悠的打开水瓶,然后仰头灌了一大口。

这水是他强行买来替换梁榕易原先丢在车载冰箱里的碳酸饮料的,苏打水对胃好,特别是对梁榕易这种作息饮食不规律的人胃好。

“行行行,洗干净送你床上行了吧。”梁榕易也只愣了一瞬就继续说道:“我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管你喜欢谁呢。”

他边说边去切歌,但由于他的自作孽,切出来的歌是《someone like you》。

阙云柯轻轻叹了口气,而后又有一种含酸带苦的无名火涌上心头。他有些自嘲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意味,显然是不准备顺着梁榕易的台阶绕开这个问题。

“某人如你,爱人如你。”阙云柯低低翻译了一遍,然后又追问道:“你不是要帮我的吗?学长......”。

“艹......”梁榕易半天只发出这么一声,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几次滑开又合上。

“你说你爷爷是被气死的?”梁榕易紧接着问了一句,然后避开阙云柯的目光。

他昨晚没舍得问出口的问题今天明晃晃的用来挡阙云柯,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耻,但他......

“......”阙云柯猛地睁大了双眼,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隐隐的还有些嘲讽和哀伤。

梁榕易说出来就后悔了,他原本只是情急,脑袋不受控制的乱想。此刻,他更是不敢看阙云柯一眼。

“对”阙云柯换了个姿势侧靠在座位上,语气的淡淡的说道:“我以为你昨天不问我,便是永远也不会问这种问题。”。

梁榕易没回他,深深陷在掌心里的手指绷得很紧。

“虽然我也挺想跟你说的。”阙云柯紧接着说道:“我爸妈以前闹离婚,我爷爷重病需要家属签字,我奶奶当时急着去救我,所以他就没了。”

阙云柯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却很大。譬如他爸妈为什么要离婚,他为什么需要去救。这些都像是一串串音符一般绕在梁榕易的耳边,就算是有千万个问题想问,他也不敢再问出口了。

“对不起”梁榕易弱弱的道歉,然后像是怕阙云柯再说出什么话似的赶紧说道:“我这个人坏习惯了,总觉得你接二连三的占我便宜就想报复一下你......”

阙云柯没想到他会道歉,更没想到他会用这样拙劣的方式遮掩。为了绕来他的告白堵住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他毫不在意的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他甚至都不在意自己怎么看他,所以自然无须在意这样的影响。

“嗯,我明白了。”阙云柯没再看他,向着车凳侧边靠了靠,双眼闭着也不知是要睡还是仅是避免尴尬。

梁榕易不晃也不唱了,甚至把音乐都关了。身后的车里跟着他带上的设计师和包工头,他本来开开心心的去给老太太整改房子。怎么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甚至有些后悔下这些歌。

阙云柯说了一句之后就没有说过话,梁榕易脑子里反复浮现他说的那些话,接连着想起种种事迹,有些可惜的叹了叹气。

阙云柯本来只想闭着眼睛休息一下,毕竟这样尴尬的局面只能以这样的方式避开。他也想直接说个明白,清清楚楚说开,大不了不做这个朋友。但隐隐之中又有些后悔,明明可以再等一等。但是再等的结果也无非是这样,不过就是可以多做一段时间的朋友。

阳光透过车窗倾斜地洒在阙云柯身前的挡风玻璃上,映出他一只手挡着的的半边侧脸。

梁榕易借着看路的姿势微微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更加加深了内心的决定。

阙云柯想着想着真就睡了过去,白日梦里也是满屋子的黑暗和臭气。画面切切换换之后,他又像是站在了医院昏暗的走廊里。奶奶拉着他一起等爷爷做手术,本来不是什么大手术,但由于爷爷凝血功能差,他和奶奶都有些着急。再之后是他听到爷爷抱怨说姚杉和阙澜怎么都不来,如果见不着了得多遗憾。

许是冥冥之中有所感,他那一向不信鬼神专研科学的爷爷却坚持着要一家团圆。

阙云柯一听就赶紧跑出了医院,他要做的是把姚杉和阙澜叫过来,哪怕是装也要让他们装作一家团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外公最后说的话很可怕,他跑出医院的步伐也摇摇晃晃。

再之后,他像是跑出了医院的大门口,又像是听到了女人的嘶吼声,而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哟,晚安安~

最近沉迷于做手账,买了超多的胶带,有没有会玩的带带我~

☆、情面

那是秋天, 广阔的田野上,终于结穗的稻子开着金灿灿的小花。阙云柯再醒来已经是日头西去,暗光流动。恍惚之中,他听到身边有人在打电话, 他奶奶的声音隔着冰冷的机器传了过来, 她让人别伤害他。怎么都可以。

阙云柯这才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油桶上, 身边坐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他曾在他爸爸阙澜的生日会上见过。

在那之前, 他一直是被亲人护着的孩子,就连去上个钢琴课也是有人接送的, 他从来没怀疑过父母对自己的爱。但他又不得不怀疑, 父母彼此的爱是否够牢靠。十五岁的阙云柯想:“大概世间所有的感情都是靠不住的,父母子女尚且还能置之生死之外,更何况是那需要孩子绑着的爱情。”

那个女人是真的有些疯癫, 她看着阙云柯不断的喃喃自语说阙澜明明是喜欢她的, 但前提是没有姚杉和他。

阙云柯看着她那样子只觉得害怕, 但又在下一秒看见她去拉开破旧铁窗的窗户, 夕阳的余晖瞬时扫了进来,照在她半边的侧脸上。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满脸的泪光。

那一刻, 阙云柯突然就觉得活着也没啥意思。众生皆苦,谁都无辜又谁也不无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阙云柯因为口渴而不断的调动舌头动作而换取短暂的舒适。但他是缺水, 最终的办法也只能等。等着等着,他又晕了过去。恍惚之中,他又听到电话里她奶奶的声音,几乎是带着请求的说她同意一切要求。

从头到尾, 他没听到半点父母的风声。

阙云柯那时候还小,对死亡的概念也很模糊。在废旧水泥厂里没有想过的死亡发生在他回家之后,他的爷爷死于大出血。医生需要家属签协议,但他们的父母为了彼此不相见,竟然谁都没来医院。可笑的是最后他的爷爷也并非是死于没有签协议,而是得知经过之后情绪波动太大导致大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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