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塬第一次这样喊我。
人生在世十七年,哪怕是我最怀/春的时候,秦塬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他也从来没有这样喊过我。
我慌乱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出,尴尬地扭了扭手腕:“你……你别这样叫我。”
接着猛地翻过身,重新背对他,还刻意踹了踹被子,以疏解我内心的躁动。
“乖,别乱动。”
秦塬伸手掖了掖被角,将我连人带被裹进怀里。我的后背顺势靠上他的胸口,他顺了顺我的头发,侧脸贴上我的后脑。
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浓淡适宜的信息素抚慰着我,温热的鼻息扑上我的发梢。
秦塬好像真的睡着了。
我被他抱着,转不过脑袋,只能用肩头顶了顶他的下巴。他没有回应,反倒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我箍得更紧。
我无奈地叹口气,认命般闭上了眼,身后隔着单薄的睡衣,传来秦塬规律的心跳。
……
“娃儿,架个脚架在这里弄啥咧,拍照哇?”
我皱了皱眉,这是谁的声音?
“是啊大伯,我拍延时照片。”
这又是谁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啥照片?岩石?拍石头啊?特地从北京过来拍石头?哎呀楞个破石头有啥好拍咧——”
“哈哈大伯,不是石头,是延时,延续的延,时间的时。我把脚架这样支在地里,相机架在上面,开着,让它连续拍上几个小时,我就能得到这种样子的照片。”
“诶噫,愣一条条白线是啥玩意儿嘛,我咋从来没见过,你真能拍出介样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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