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缓缓撤了手。他拿帕子擦了擦手指,面不改色道:“在解药没找到前,以后我会每七日喂你次血。”
莺莺的毒虽被压下了但整个人烧的厉害,唇齿残留着血液的味道,她不敢抬头。
钦容站起身子,居高临下看到她低垂着头,露出截白皙的脖子。
良久无言,莺莺盯着钦容的衣摆等了许久都没再听到他说话。试探的抬头,她看到钦容眸色漆黑正盯着她看,也分不清这人是在看她哪里,但那目光的侵。略性太强,莺莺想不注意都难。
“三哥哥。”不安的动了动,莺莺挪动着跪麻的双腿。
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怯生生指向倒在旁的兆时,大脑空着顺口就喊:“太子哥哥他……”
听到‘太子哥哥’四字时钦容眸色闪,清楚自己刚才吓到了莺莺,他收敛神色淡淡扯唇,“只是让他睡得沉些。”
莺莺放了心,眼睛眨了两下看向钦容又迅速移开目光,如今她只要看到他就能想起自己刚才抱着他亲的画面,唇瓣似还有他温热的触感,像把小钩子勾着她的心不放。
这个男人!!
莺莺又无奈又气自己没用,她都活了两世了,明明怕钦容怕的厉害,为什么还是觉得他那么有吸引力呢?
钦容感受不到莺莺纠结的内心,只觉得乖乖软软的小姑娘极对他胃口。唇瓣的刺痛提醒着他莺莺刚刚都做了什么,低眸扫向小姑娘,他临走前沉思片刻。
“如今父皇已知你身情人喃,别再为我做傻事了。你乖点,三哥哥找个机会会同父皇请旨赐婚。”
什么赐婚?谁和谁赐婚。
莺莺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钦容话的意思,他人已经离开。
“???!”等等,不是的。
莺莺眼看着钦容出了佛堂,伴随着房门的闭阖,她伸了伸手想要将人喊住,却句话也没说出来。
左想右想也想不出问题出在哪里,莺莺不解,怎么好端端的钦容就扯到赐婚上了?
。
晚上身心疲惫,莺莺昏昏沉沉没睡多久就感觉身侧有了动静。
想睁开眼睛又实在太困,她只听到耳边传来扑哧扑哧拍打衣服的声音。兆时从地上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脸的嫌弃,“这地上可真脏。”
他是点没察觉昨夜的不对劲儿。
扭头,兆时太子看到莺莺趴靠在案几上还在睡着,她双臂收拢将脑袋埋入其,只余下半张小脸。受了夜晚的影响,莺莺睡着后梦里全是钦容,她小扇子的睫毛轻动,嘴巴微微张开。
梦钦容俯身捏起她的下巴,眼看着他的头越压越低,莺莺觉得压迫,软软喃出:“太子哥哥,别……”
……太子,哥哥。
她在喊他?
本就好奇在盯着她看的兆时将这声呢喃听得清二楚,他愣了愣只觉得脊背发酥发麻,那软软的嗓音似是从他耳朵挠入心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兆时太子耳根发红,想也不想就去晃莺莺。
“你快给孤醒过来。”莺莺那个‘别’字太引人遐想了,兆时听着她那软绵的声音不得不想歪。
莺莺被他晃得发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脸颊被压出道睡痕。她歪了歪头还不太清醒,秀气小小的脸颊皮肤白皙,茫然无辜的样子让兆时莫名觉得可爱。
即将出口的话堵在喉咙里,兆时定了定心神才质问:“你喊着孤做什么春。梦呢!”
他有些不自在,皱着眉脸的纠结:“顾莺莺,你不会又看上孤了吧?!”
这么说着他觉得自己猜的点也没错,摸摸自己这张俊俏的脸蛋儿又想想莺莺梦娇滴滴的呢喃,他捂住胸口赶紧往后退,大声警告:“你想都不要想了,丑话放在前头,孤可没钦容那般好脾气!”
推开大门正准备进来宣旨的张公公:“……!”
他今儿算是开了眼,顾家这位小姐霍霍了三殿下不嫌够,如今连太子殿下也不准备放过了?
14、囚〇十四天
……
莺莺醒来被兆时太子怼了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直到宣完旨,张公公看她的眼神都怪异的厉害。
“太子殿下和顾姑娘都快起身吧。”张公公是武成帝身边的近侍,深受武成帝信赖。
他来就说明武成帝的气消得差不多了,虽然莺莺的罚是结束了但兆时太子还有重罚,武成帝下令让他闭门思过,手礼部的任职全部转交到钦容手。
这意味着什么,莺莺不知道,但朝堂的大臣个个心思透亮。
“父皇这是何意?距离南音使臣到访还有段时日,礼部那边孤已安排妥当怎么说转手就转了手!”兆时太子改刚才的跳脱,阴着张脸语气很冲。
闭门思过他认了,难不成父皇还要夺了他的权,让他思过到南音使臣到来?
张公公面不改色,躬着身子任由兆时太子发火。总归无论怎么气错还是要领的,兆时太子也知这时不宜去武成帝面前求情,他憋着情绪领了罚,沉默了片刻突然看向莺莺。
“你说……”
他声音顿了顿,不太确定道:“我怎么觉得,咱们昨日是了钦容的圈套呢?”
莺莺心跳,暗叹兆时可算是开窍了。
其实她早就有了这个猜测,奈何没有证据能证实。就算有了证据,莺莺为了兆时好也不可能同他说实话,她纠结了片刻故作茫然:“三哥哥他……不太可能吧?”
无论宫里宫外,钦容温润谦和的形象都深入人心。莺莺不想让兆时继续同钦容作对,她怕斗到最后兆时连命都保不住,毕竟皇位再诱人,也不如命重要。
“总之旨意已下,这几日你就先乖乖待在东宫,等陛下气消了再说吧。”莺莺没同他计较刚才的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安慰着他。谁知兆时太子不仅不领情,还脸惊恐的拍开莺莺的手。
他记忆的莺莺还是那个跋扈嚣张的蛮横小姐,如今见她这般柔声细语同自己说话,兆时只会在心坐实她看上了自己。
暗暗挪离两步,兆时干咳两声警告莺莺:“孤是不会喜欢你的,你趁早收了这份心不要想着勾。引孤。”
现在不管他怎么看莺莺,都觉得莺莺软软娇娇的样子是勾。引他的手段。
“还有。”仓促逃离间兆时太子补充了句:“你最好不要再把孤放到你的荒。淫梦里,再让孤发现次,孤、孤绝不轻饶!”
“……”要不是兆时太子走的太快,莺莺怕要忍不住动手了。
。
莺莺是同张公公道出的佛堂。
想起兆时刚刚提了嘴南音使臣,她委婉询问:“公公,咱们国是要有外使来访吗?”
“不错。”张公公瞥了她眼,“前些日子驿丞接到南音国传来的信件,信件里说他们国会派公主亲自来为太后贺寿。”
不得不说礼部现在是非常的忙,因为他们不仅要准备迎接外宾,还要操办着太后的寿宴。原本,武成帝把礼部的事交给兆时太子,是给他个表现的机会,谁知到手的轻松活儿都让他荒唐没了。
这南音国就是华乐公主所在的国家。
莺莺记得,南音国每年都会派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