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夫妻,万一宁勉点头,她心里不愿意,又得尴尬,于是自我肯定:“我就说我这个人还不错嘛。”
“那我呢?你觉得我怎么样?”
余湘想了想,迎着他期待的目光慢悠悠说道:“你这人有点善变,不过你真的是个好人。”
先给一张好人卡,至少不尴尬,不危险。
宁勉若有所思:“那也不错。”
至少不讨厌,他们早就是夫妻了,先稀里糊涂的这么处下去,万一分的太清楚……再者说,如果真的讨厌,她可能早就 离开了吧?
和谈完毕,余湘放心的平躺回来,并且很有信用的保证:“我今天晚上睡觉会很老实的。”
宁勉望着她的侧脸,笑道:“好。”
由于今天没有刻意避让,他也不能背对余湘侧躺着,大床躺下两人中间缝隙并不多,余湘闭上眼睛就入睡,两人胳膊贴着胳膊。
宁勉却因为右小臂持续的钝痛弄得了无睡意,房间里留下一盏台灯,他一扭头就能看到余湘的睡颜,渐渐地,心里逐渐平静下来,抬起完好的左手轻轻给她拉起来被子掖好,屈起手指轻轻抚过她散落在枕上的乌发。
他从没有想过会有这天,仅仅望着一个人心里头就能生出许多的开心和踏实。
宁勉收回手,撑着坐起来关掉台灯,按着方才的姿势躺下,但有意无意的离她近了一些。
早上醒来时,余湘正靠在人家颈窝睡,但双手很规矩的没有乱摸乱动,也没有碰到他伤处。
宁勉还没睡醒,下巴冒出来一层青涩胡茬,晨光里,眉眼依旧帅气勾人。
余湘揉揉眼,长叹一声,除了大姨妈怕是没有什么可以约束她的睡姿了,她充满纠结的去洗漱,回来火速帮宁勉穿好衣服,然后奔向学校。
今天是满课的星期一,余湘不可能留在家里,宁勉已经和单位领导请假,正式留在家休养。
中午,余湘匆匆回来吃饭,宁勉已经挂完第二次吊针,很习惯伤残人士的身份。
下午放学,余湘特意在外逗留片刻,回去的时候手上拎着两只鸽子,是从长风提供的滋补大礼包里拿出来的,这是目前最适合拿出来的补品。
回到家,林宝芝已经在宁家坐了多时,见面也没有在娘家时的亲切,先一步责怪问:“怎么回来这么晚?不是早就放学了?”
宁老太太自然得维护:“湘湘今天课多,她学习用功,这是好事。”
余湘举起手里的东西:“我去买这个了。”
“哟,哪儿来的鸽子?”
余湘耸肩:“我同学说他有在外面抓的野鸽子,我刚好听见,就跟他买过来了。”
宁老太太挺高兴的:“这个好,这对小勉的伤有好处,湘湘真是有心呢。”
林宝芝这才满意地说:“好歹懂事了,没那么跳脱。”
“亲家教出来的好孩子,我们对湘湘再满意没有了。”
双方皆大欢喜,宁勉在一旁看着余湘忍笑,余湘没好气的冲他翻个白眼,没想到他笑的更欢。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啊?
晚上留林宝芝在宁家吃了饭,宁老太太才肯放人离开,对她的上门探望连声道谢。
余湘和宁勉送林宝芝到家属院门外才回,刚进家门,宁老太太在接电话,是周芩韵打来的,问过宁勉的情况喊余湘接电话。
“湘湘,没吓着你吧?都怪宁勉招蜂引蝶,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发现一点苗头就告诉我,我来帮你处理!”
“妈,我没事。”
周芩韵又笑:“那就好,这阵子你就多照顾照顾这臭小子,盯着他别伤还没好就去工作,你奶奶劝不住他,你得帮我盯着。”
余湘一口答应。
周芩韵很快挂断电话,宁勉小时候大病小病不断,她已经习惯这个模式。
不过,余湘有些不解,宁勉看似挺乐意呆在家里的,半分着急回去上班的神色都没有。
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余湘边写作业边问:“你想回去上班吗?”
宁勉不假思索:“我觉得还是不着急吧,医生说如果恢复不好出现错位就麻烦了,工作什么时候都能做,我右胳膊只有一条。”
“说的没错!”
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管他呢!
宁勉负伤第三天,公安局那边传来消息,程秀姿已经被正式逮捕,涉嫌故意丨杀人,等待她的是法律裁决,她匆匆结婚的丈夫不愿意有这么恶毒的妻子,听说正打算和程秀姿离婚。
余湘对程秀姿没有半分同情,还有点惋惜:“当时如果不是着急送你去医院,我应该多揍她两拳。”
宁勉不知想起什么,忍俊不禁:“你当时把她从窗台拉下来的壮举已经传遍整个家属院,他们都说你很厉害——”
余湘原以为这是夸赞的好词,可宁勉不至于笑成这样,于是很快揭破:“他们说我是母老虎?”
“是他们说的,不是我说的,我是无辜的!”
可惜这句声明没用,余湘还是恶狠狠地拧了一把他的左胳膊,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宁勉痛了半天也没办法用右手揉揉缓解一二,看
余湘得意洋洋的模样,忽然计上心头:“好了,我们不笑了,现在得麻烦你一件事。”
余湘不以为然的问:“什么事?”
她以为宁勉要换衣服。
可是下一秒听到他一字一顿的要求:“我想洗澡,得需要你帮忙。”
前面两天天气还不热,宁勉没有要求洗澡,撑到第三天已经是他的极限,余湘挠挠脑袋,犹豫的问:“怎么洗?”
其实只要右手和石膏不碰水就没问题,宁勉不满足于擦洗。
“我想洗干净点。”
真正的考验来了,输人不输阵,余湘一脸平静的点点头:“洗就洗呗。”
打了两盆温水放到卫生间,宁勉穿着夏天短裤坐在凳子上,余湘站在他背后帮他搓澡,使出吃奶的力气,很快所到之处一片红色,都是搓洗造成的。
她帮忙热心认真,最先举手投降的是宁勉。
“好了,我觉得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
余湘就等他这一句话,飞快扔下毛巾出去了,还不忘给带上门:“有什么事及时喊我,我就在外面站着。”
宁勉应了一声,声音僵硬,嘴角都是苦笑。
他是舍不得,也是不好意思,两人并未情投意合,强迫余湘做一些不愿意做的事情,好像并没有什么男人风度,准确的来说可能是在耍流氓。
收起许多绮丽的心思,宁勉自力更生洗完剩下的澡,意外的是,他洗澡出来,余湘主动帮他洗了个头。
“谢谢。”
余湘觉得好笑:“我这是投桃报李。”
但凡刚才宁勉有什么过分的地方,她肯定得想办法收拾他,甭管是不是有个小东西充大瓣蒜维护他。
宁勉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有淡下来。
养伤的日子对宁勉来说十分轻松,余湘也渐渐习惯对他的随手照顾,宁勉没要求她做保姆,她对他的评价不由升高,两人相处的更自在。
但,开心轻松的时候余湘也没忘记另外一件事,当初就是为了余露的婚礼才决定回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