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天不安稳,他就暂时不会出手对付我们,我们暂时安全。”
“再说京里有这么多人呢,若不能一网打尽,他不会出手的。”
昭王捋着短须点头,“京城里有我,有薛家,陆家在,一时半刻不会有事,你无需担心,只是……”
萧祁湛明白他的意思,既然他们父子的心态发生了改变,自然许多事全都要重新计划。
昭王和萧祁湛留在了书房里商议接下来的事情,昭王妃,薛沐洵,萧雪蔓三人出来,去帮萧祁湛打点行装。
“本以为能回西北呢,我箱笼都装好了,这下还得回去都拆了。”萧雪蔓有些惆怅的挠了下头。
她是真的想回西北了,想念在甘州的昭王府。
昭王妃摸摸她的头,默然片刻,道:“箱笼倒不用拆了,只拣日常用的东西,拿出来几样便是,省得过几日还要重新收拾。”
萧雪蔓不解的眨眼,“母妃,为何过几日还要收拾?莫非过几日我们便能回西北了?”
她毕竟只有十一岁,刚才父兄说的话又十分委婉,她听的一知半解,并没有理解什么意思。
昭王妃神色复杂的摸了摸女儿盈润白皙的脸庞,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薛沐洵深深的看了昭王妃一眼。
她知道,以昭王妃的聪慧,自然知道了丈夫和儿子的意思,也明白了未来昭王府所面临的是一条什么样的道路。
她不由握住昭王妃的胳膊,低声道:“母妃,路再难也是人走出来的,别担忧,阿湛和父王都是心里有数的人。”
昭王妃回过神来,转头看着薛沐洵镇定自如的神色,心底不由有些愧疚。
自回京以来,发生了许多事,她虽然也知道永嘉帝的动作,但她同昭王的心思一般,并没有往其他的地方想。
今日听丈夫猛然做了决定,她乍然也心慌了许久,到此刻才镇定下来。
但看薛沐洵的神色,显然她并没有太多的吃惊,或许是早就意识到所以有心理准备,也或许是和阿湛早就形成了共识。
总之,自己竟然还没有儿媳妇镇定,昭王妃着实汗颜了一把,反手握住薛沐洵的手:“走,咱们一起去看看,要给阿湛带什么东西。”
萧祁湛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
房里依然灯火通明,他进屋便看到明亮的烛火下,薛沐洵正低头弯腰挑选着东西。
烛火明亮,她一身鹅黄色衣衫在烛火下忙碌,看起来温馨又舒畅。
他深吸一口气,悄然从身后拦腰抱住了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处,“在准备什么?”
薛沐洵身子放松,整个人倚在他怀里,指着桌上放着的一个比巴掌大些的荷包,“找了些救命的良药,全都给你塞在了这个荷包里,你在战场上救急用。”
不用问,这些药定然都是苏离昧配出来的绝世良药了。
萧祁湛望着桌上并排放着的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挑了下眉头:“怎么还有两份?”
“另外一份给三师兄的。”
听到是给傅青的,萧祁湛撇嘴,拿起荷包来端详了下上面的图样,目光炯炯的看过来:“这不会是你绣的吧?”
若是她绣的,说什么也不能给傅青!
第235章 世子啰嗦
薛沐洵噗嗤笑了,转头瞅了萧祁湛一眼,“你在开玩笑吗?你什么时候看我拿过绣花针?”
萧祁湛蹙眉想了想,还真是,认识薛沐洵这么久,还真没见她动作针线。
“不好意思,舞刀弄枪呢,我比较擅长,飞针走线嘛,这个还真没学过。”
薛沐洵笑眯眯的指了指萧祁湛手上的荷包:“这些都是府里丫鬟绣的,全部长的都一样。”
不仅她没学过针线活,她身边的紫陌与红尘也同样不会,相比较飞针走线,她们更擅长飞檐走壁。
她的衣裳和针线活计,都是薛家派了专门的丫鬟给做的。
听到不是薛沐洵的,萧祁湛将荷包扔在了桌子上,也就不计较薛沐洵专门为傅青准备一份良药了。
“虽然父王不能回西北,不过你能出京,而且三师兄能同你一起去西北,也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薛沐洵将荷包清点一遍,确认没有遗漏,收拾妥当,同萧祁湛说起今日的事情。
虽然听到萧祁湛去西北,她有些震惊,但细想之后,她也知道萧祁湛眼下能出京,是最好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若不抓住,只怕以后不会再有了。
“这本就是昨夜同父王商定的下下之策。”萧祁湛揽着她,两人坐在了榻上说话。
他其实并没有做好出京的准备,事发突然,却也不能不面对。
“这一次他也是被逼急了,才点了三师兄去西北,阴差阳错,倒让咱们的计划提前了许多。”薛沐洵安慰他。
他们当初将傅青安排进来的目的,也是希望他能逐渐取得永嘉帝的信任,进而助他们拿回西北军的军权。
永嘉帝是个十分多疑的人,若想取得他的信任十分困难,他们原本的预期是希望傅青能用一年的时间,获得永嘉帝的信任。
西山秋猎,让傅青出现在永嘉帝面前,并救了他,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
就算是没有西山猛虎事件,他们当初也安排了其他的计划,让傅青能够顺理成章的出现在永嘉帝的面前。
只是当时恰好发生了猛虎事件,傅青救了永嘉帝,倒省了他们的安排。
从西山秋猎到现在尚不满两个月,这两个月,永嘉帝没少用各种手段试探傅青,甚至让傅青往各军中安插人手,导致傅青成了武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傅青的冷漠与独来独往,让他已经开始获得永嘉帝的信任,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距离他真正从永嘉帝手上拿到西北军权,还有一定的差距。
谁也没想到,今日的朝会上,被众臣逼急了永嘉帝竟然直接派出了傅青。
计划提前达成,薛沐洵自然高兴。
萧祁湛望着她高兴的眉眼,莫名有些委屈的低语:“我就要去西北了,怎么感觉你似乎一点不舍的感觉都没有啊?”
薛沐洵摸了下自己的脸,眨了眨眼,她表现得没有不舍吗?
“错觉,错觉,”她垂下嘴角,摸着萧祁湛的脸,道:“我当然不舍得你啊,但不舍得你就可以不去了吗?”
自然不能,萧祁湛有些颓然的拉下她的手,狐疑的瞅她:“真的不舍得?”
“真的,真的!”薛沐洵无比认真的点头。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