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冷眉一拧:“有事吗?”
气场强大,尤其是眼底的震慑让祁俊心底打鼓,据他浅薄的了解,他这位大哥从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被肖家人捧在手心,从小又是跟在肖老爷子身边长大的。
多多少少的都有上位者的架势。
“没,没事就是跟大哥你打个招呼而已。”祁俊悻悻一笑,然后又笑着说:“既然大哥还要跟女朋友吃饭,那我就不打扰了,公司见。”
对于祁俊,祁赫是调查过的。
这些年被老头送去了国外留学,学了好一手阿谀奉承的本事,不过也不是什么虚张声势的人,还算是有两把刷子。
不然就老头的那样,会轻易让祁俊进公司?
还是说定好的接班人就是祁俊?
也对就冲这些人全都抖出来的架势,老头也不会将集团放他手里,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不过是顾忌着他手里还有些许的股份而已。
时机成熟了,只怕是也会鸠占鹊巢将他赶出去。
祁赫冷着一张脸并没有过多的情绪,就跟当祁俊是空气似的,根本不把祁俊放在眼底,祁俊克制住情绪里的起伏,笑着转身朝自己那桌走了去。
刚走两步恰巧跟从洗手间碰上的谢挽擦身而过,他眯眼打量了下浑然不知的谢挽,原本笑脸变得有些皮不笑肉不笑的。
错开而后。
谢挽坐到祁赫跟前,皱了皱眉:“刚才那人看我的眼光好奇怪啊。”
祁赫闻言:“嗯?怎么奇怪...”
“又点像在看猎物似的。”小脸拧成一团,说得也有些晕乎乎的。
他将视线扫到了不远处已经坐下的祁俊,心底掠过丝阴霾,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是在嗤之以鼻祁俊的不自量力。
祁俊不自然的笑了笑,迅速转身挪到了母亲周雅脸上。
“怎么呢俊俊?”
祁俊摇了摇头:“没事。”然后端着手里的酒杯闷了两口,将原本强取豪夺的想法压制了大半。
“挽挽。”
“嗯?”
“以后遇到那个男人离远点。”他的话沉冷,却不由自主的认真。
谢挽抿了抿嘴唇见着他分外认真的模样,点了点头:“好,他可没有赤赤帅。”说着还笑闹起来了。
不过今日被祁俊撞见了谢挽,他心底略微有些不爽。
为了钱,有些人什么下三滥的勾当都干的出来,因此他也不得不防。
“你也快开学了,后天我送你回学校。”
“那你呢?”她挑了挑眉,有些担忧。
“我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好,就回上京。”他放下手里的筷子,对上了水眸,无比认真。
“那我放假我过来看你。”她想了想又道,“你可别累坏身体了。”
“好。”他勾起抹笑意。
*
回了上京后,离着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天气也越来越暖和,在期货上吃了大亏的谢挽,拿着买房子的钱又投资了些。
接过还可以算是把之前搭进去的三十多万都拿了回来,不过她并不愿意继续了,听闻Alice说祁赫资金链断了后。
原本还剩了五百多万的谢挽,直接给祁赫的卡里打了进去。
正大光明说:“赤赤,这是我入股的钱。”
她自然知道祁赫后面的事业有多大,也知道雪中送炭的情分有多重要,比起让祁赫心甘情愿送股份给自己还不如,接着这个机会攻入他心底。
虽然不知道祁赫收到钱那刻的面部表情就是是如何。
但是听他电话里的声音,确实很感动。
谢挽为此很满意。
时间就这样翻篇似的,一个月内两人就在电话里联系,祁赫忙得不可开交,进了集团公司后,备受挤压。
又有人从中使坏,好几次都是险象环生没有出多大的乱子。
光是这些已经让祁赫有些分身乏术了,更别说处理盛远上市的事情,能够让盛远正常的运行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而她的日子,也就是每天跟着导师四处奔走。
不过却意外出了个岔子,让她从上京连夜飞往了纽约,原本在美帝购置的房屋出现了问题,什么叫手续过关。
而且接手她的中间人也失去了联系。
她反复问了Bonnie就是这么回事,Bonnie也说自己受了骗,再次回到中介所的时候,那名叫Jack的业务员早就没了踪迹。
而原本签署的合同也是违法的,刚好钻了美帝法律的空子,就算是告了也没有任何用,钱拿不回来,房子也拿不到。
一时间,谢挽的脑子都炸了。
原本一切妥妥当当就查转迁的署名,一下子跟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她蹲在原本购买的别墅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又忍不住跟Andy打了电话求帮忙,只可惜这种哑巴亏,根本就没办法补救.....
Bonnie也跟她道歉,说这件事是自己太马虎了。
可一千多万就这样赔进去了,她肉疼的不行。
鬼知道这些年轻是她这几年如何辛辛苦苦攒下的,当头来竟然成了一场空,而后她在纽约奔走了半个多月实在没有任何的成效,所谓求助无门。
回国的时候,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就连祁赫的电话也打不通,窝在小公寓里的谢挽,将自己关了起来,进行了三天的沉思,将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一遍。
原来的愤懑终于平复下来。
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为什么偏偏是她?
而且Bonnie的态度也有些奇怪,也许是自己太急功近利,又或许是......
可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Andy也告诉她,哪位中间的人的身份作假,根本就无从查起,对于有钱人来讲一千万算不上什么。
但对于此种境地的谢挽来讲,真的是所谓一朝回到解放前不过就是她现在的境地。
南都的房子都卖了,就剩下了这套公寓了。
祁赫那边也是困境,无力支援,她也是束手无策。
不知怎的她竟然想起了远在温哥华的容观,通话的时候她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