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皇再生多少儿子,也不会把舅舅抢走的。
这连弩,□□炸弹,都是他二舅舅的最近新收的义女周宁的堂兄周安研制出来的。说起来,也算是他的远方表弟呢。
据说这个安哥儿,当年也是被二舅舅的恻隐之心救了性命,这才来报答舅舅的。水泥,连弩,□□,都是出于安哥之手呢,这一饮一啄,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二舅舅的知人善任,肯给他机会。
正是因二为舅舅为他们兄弟笼络住了这样的人才,方有他今日的得胜班师
他甚至有点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些东西投入战场,他这次出征,结果会如何,母后,太子哥哥又会如何。
二舅舅好眼光啊。
当然,运气也不错。遇到一个知恩图报的。
京城安国公府。
今天,帝都有名有姓的豪门权贵的几乎都到齐了,为安国公府的二爷,国子监祭酒林大人林诚收义女观礼。
周安最终没有当成县令,他去了兵部,做了将作监的一个管事,现在被提为了郎中。国公府为了保障他的安全,特地派了十个护卫保护他出行。
周安把连□□拿出来后,林诚就和他说想收周宁做义女,对此,周安倒是乐见其成。这件事总不是坏事,不过是国公府看着联姻不成,想着其他的办法笼络他罢了。
自打他入京后,国公府对他也算不错,没有人家国公府,他就算有方子,也搭不上太子的关系,想献也没门路,搞不好还会惹来生命危险呢。方子试验成功后,人家也没亏待他。转手一套五进大宅和一万两银子就送出来了。
既然人家主动伸出橄榄枝,他没有不接的道理。
以前因为边关打仗,朝堂上气压比较低,国公府也不好大张旗鼓的张罗,如今,眼见七皇子要得胜还朝,朝中一片喜庆,国公府意气风发的决定要大办,特办。
说起来,国公府也挺给力的,对他也算不薄,太子在朝中为他请功,再加上老国公在朝中斡旋,最后,皇上赐他威远伯的封号。宅子也赐下来了,就跟国公府隔着一条街,不远。
只是,那宅子以前是属于一个抄家的王爷的,多少年没人住了,内务府还没有有收拾出来,他目前只得暂住国公府。
“哎,门口那位看着挺眼熟的。”宁国公府的世子王卫跟旁边永宁侯爷的嫡长孙柳成嘀咕道。
“那个就是子涵以前的书童。原来国公府二管家的儿子。”柳成道。
“书童?怪不得,那如今是?”既然是以前的书童,那现在肯定就不是了,没见都由柳子涵带着见客了么。
“林二爷的义女的表哥,也就是陛下新封的威远伯府的表少爷。”柳成道,“如今,他表哥封得了爵位,表妹又成了林二爷的义女,老国公爷的干孙女,自然是不好再侍候人了,现在已经全家放良了。就等着威远伯府收拾好了搬过去做表少爷呢。这不,今天也就是出来亮个相,认认人。瞧见没,林二爷后面那个,就是他爹,他们府上以前的二管家。”
刘文穿着新做的衣服,红着脸,有些拘谨地跟在柳子涵身后。
他以前做梦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成为伯爷的表弟。
如今,国公府把他一家的身契都发还了,二爷还送了一套三进大宅给他们,不过宅子已经被他娘租出去了。他娘说了,等表哥的伯府修好了,他们一家要搬进去的,他以后就是伯府的表少爷,等他成婚了,再回自己家。
他觉得这样怪不好意思的,不过表哥也是这个意思,表哥还说,就是他将来成婚了,他爹娘也可以住在伯府,帮着照看表妹,只要他有时间就来伯府看看大家就成。
他娘还说,以后要送他去书院读书,还准备让他考个秀才回来哩。
他是书童出身,其实今天这些少爷,好多都是不认识他,但是他都知道他们哩。
“哟,卫哥儿,成哥儿,你们俩来了,欢迎欢迎,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阿文,刘文,新任威远伯的表弟,也就是我们阿宁妹妹的表哥。”
“阿宁是谁?”王卫有些迷糊,问道。
“就是我爹新收的义女,我的义妹。”柳子涵笑道。“阿文,这位是宁国公府的世子王卫,这位是永宁侯爷的嫡长孙柳成。”林子涵热情地跟昔日的书童刘文介绍着来宾,他已经被大人交待过了,威远伯重情重义,阿文是他唯一的表弟,很得他看重的,让他一定要交好阿文。
他和阿文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情谊很深,升叔一家,又是再忠心不过的,如今,升叔一家因对他们府上有功,得了更好的去处,他心里也是为他们高兴的。
“不知道威远伯爷,有没有定亲?”酒桌上,户部尚书王为易乐呵呵的捋着胡子问道。
听到王尚书的话,安国公放下酒杯,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儿,心说,威远伯当初就是投奔的我安国公府,要是他没有定亲,我们不下手,难道还等着你来捡漏?哼。
你王为易要是多想想也能明白,肯定是我们安国公府许亲不成,才转而收他堂妹做义女的。为了拉笼安哥儿,我们家连忠心的二管家一家都送出去放良了,还格外加上一套三进的宅子呢,哼。
周安只得笑笑,把对林诚说的借口又对王尚书说了一遍。
七皇子得胜还朝,皇上大宴群臣,举朝欢庆。
不久,周安也带着刘升一家和周宁一起,搬进了他的威远伯府。
现在好歹也算有了自己的一部分势力,周安就开始 琢磨着,想着怎么收拾王驸马和永毅侯了。
他先是派了人回乡,给老里正送上一百两银子,算是感谢他当初的雪中送炭,然后让里正帮忙看着点,如果蒋芸娘的姨妈一家回乡后,给他写信。
等他找到蒋芸娘的姨妈,一定要撺掇着她告永毅侯一个强纳民女,和杀人之罪!哼。永毅侯是把 原主打成重伤,他就让他永毅侯脱层皮。
至于王驸马,周安还没有想好怎么对待他。
主要是,周安觉得吧,皇家公主,多少都有些傲气,别的公主且不说,反正人家信阳公主有,不然也干不出大城墙根底下 派四个嬷嬷抽人巴掌的事儿来。
一个让傲气的公主没面子的驸马,特别是这个驸马智商还有点捉急,要是不捉急,也干不出辟谣的时候满世界嚷嚷“清清白白的”话来,驸马,你这谣言就是从这五个字上起的好不好!
还有就是,一个驸马回乡祭祖,一个堂堂侯爷,肯陪他同去,这本身就有点不正常好不好。他居然还同意了。
周安后来还是太子那知道的消息,说,人家永毅侯是接到了情报,说那附近有一个铁矿,拿他当障 眼法了。
这个傻蛋!没准还觉得自己面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