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着,一转头就看见了鞋柜上放着一个小纸箱子,匆匆扫了两眼,发现这个正是他要找的快递。
因为怕被温听筠知道他买了这玩意儿想上她儿子会被拧断脑袋,池行乐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明明应该放在树底下的快递此刻会出现在鞋柜上,双手一伸抱着快递就直接跑上楼了。
东西拿了进来之后又要忙活午饭的事情,温听筠在厨房里料理着食材,没一会儿就把润滑剂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池行乐一个人在卧室里研究捣鼓了半天,总算是分清楚了这堆东西的使用先后次序,他刚刚把东西收好,苏亟时就喊他下楼吃午饭了。
温听筠做的菜不多,三菜一汤,因为考虑到晚上还得吃,上次不知道池行乐能不能吃辣所以做得不够入味,所以这一次她特意做了个非常地道的剁椒鱼头,红红的辣椒铺了一层,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辣。
池行乐去厨房里帮苏亟时端白米饭出来,刚刚坐下,苏文砚就问他,“乐乐,放假了想不想去哪里玩?”
刚刚高考完离出成绩还有一段时间,很多学生都会选择利用这段时间去旅旅游什么的,池行乐也想过,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没想去玩,想去打份暑假工。”
池延安虽然没有封锁他的经济,还一直打钱过来,但是池行乐觉着吧,都闹掰了,再用他的钱也没意思,何况他都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以后也得养家糊口什么的,用池延安的钱养苏亟时,这说不过去。
听见池行乐说要去打暑假工,苏亟时乌沉沉的睫毛微微一抬,刚想说话,温听筠就隔空瞪了他一眼,用眼神制止他张嘴。
苏文砚没注意到他们母子二人的互动,闻言用手背抵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池行乐,“想独立是好事儿,那你找到兼职了吗?”
池行乐虽然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但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钱,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少爷,打工的想法虽然有,但是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还没,我托朋友帮我问了,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他话音刚落,温听筠便接话了,
“要不你来我这里吧,我公司正好缺一批实习助理,就是帮着那些艺人打打杂什么的,工资高活不多,我带着你,没什么问题的。”
温听筠所在的公司是A城赫赫有名的娱乐公司,每年都有几场固定的选秀活动,公司大所以艺人也多,非常缺打杂的助理。
池行乐略微犹豫了一下,觉得他好像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仔细想想他好像其他的打工经验也没有,便点了点头,“那就麻烦温阿姨了。”
“不麻烦不麻烦。”
温听筠比他还高兴,现在苏亟时的一颗心都放在池行乐身上,她抓着池行乐,就相当于捏住了苏亟时的软肋,她不知道多开心,而且池行乐长得这么好看,反正她招助理也是要挑好看的,天天看着他多养眼啊。
暑假工的事情谈好之后,池行乐就能安安心心吃饭了,他抬起筷子正准备去夹块剁椒鱼头里的鱼肉来吃,还没伸过去,苏亟时就开口制止了他,
“别吃那么多辣,对肠胃不好。”
池行乐微微蹙起了眉头,“可是我一点都没吃,刚伸筷子。”
何来多吃这么一说呢?
苏亟时没理,推了盘绿油油一看就非常健康的青菜到他跟前,“吃这个,健康一点。”
池行乐还在眼巴巴地看着那盘剁椒鱼头,但是对上苏亟时坚持的眼神,他也只好放弃改吃青菜了。
后面他想吃油焖大虾,筷子刚刚沾了一点辣酱,苏亟时就换了双新筷子给他,又让他多吃点蔬菜,反正不管怎么说,一副今天就是不许他蘸辣椒的架势。
池行乐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疑惑,对面的温听筠忽然就把筷子一撂,忍着怒气朝苏亟时吼了一句,
“你还要不要脸?”
刚买了润滑剂就敢这么嚣张,要不是知道这是亲生的不能打死,温听筠现在都想直接一盘剁椒鱼头扣在苏亟时脑袋上辣死他算了,免得他去祸害池行乐。
她这反应有点奇怪,不知内情的池行乐和苏文砚两人面面相觑,两人对视了两秒之后,苏文砚立刻就开口劝了一句,
“你儿子也不是故意叫乐乐别吃你做的菜,乐乐肠胃不好,等一下吃坏了肚子晚上生日宴会怎么办?”
温听筠心里冷笑了一声,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可发,真想揪着苏文砚的耳朵朝他吼一句,你儿子不是怕他吃坏肚子进医院,是怕他吃坏肚子晚上没法办事儿,真糟心,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倒霉玩意儿。
整顿饭下来,温听筠的脸都是黑的,一句话也没有再说过。
苏文砚是最后一个吃完的,他一放筷子,温听筠就起身收拾碗筷端进厨房去洗了。
池行乐本来想进去搭把手,但是水龙头的水哗哗作响,盘子被弄得哐哐响,温听筠的背影光是看着都能让人感觉她现在很生气,他怕贸贸然上前会点燃炸药桶,所以只好跟着苏亟时一起上楼了。
卧室的门被关上以后,池行乐将脊背抵在门上,没忍住扬了扬疏朗分明的长睫去问苏亟时,
“阿姨她,会很经常这样莫名其妙发脾气吗?”
他垂着脑袋,白白净净的面容因为带着疑惑的情绪显得茫然可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眸光潋滟,窗外明亮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将他冷白的皮肤映衬得十分剔透,宽大的t恤领口微微露出了半截漂亮凸起的锁骨,随着他将手肘靠着门边的动作支起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苏亟时看了又看,没忍住走过去将人抱在了怀里,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别多想,她只是在生我的气。”
池行乐也以为温听筠就跟苏文砚说的那样,在气苏亟时非要跟她作对,让她做了那么好吃的剁椒鱼头愣是不许人吃一口,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微微扬起下颌看着他,
“你也是,没事招她干什么,我也不至于那么菜,就两口辣椒而已。”
苏亟时没说话,薄唇贴着他腮边那块嫩得能掐出水的皮肤一下一下地啄着,尔后缓缓用清冷低沉的声音问他,
“乐乐,你是几点钟出生的?”
这个池行乐好像听池延安提过一嘴,“凌晨两三点吧。”
池延安说,那天睡到半夜谢柔突然喊肚子疼,他的车拿去修了,凌晨时分路上又没车,他抱着身怀六甲的谢柔跑了好大一段路才拦到一辆停载的出租车,等送到了医院,生下来的时候都两三点钟了,他忙前忙后折腾了一宿没睡。
他话音刚落,苏亟时的吻便加深了一些,一路顺着他的脸颊亲到了他的脖颈上,舌尖还绕着他的漂亮凸起喉结打了两下转,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不清,
“真好,你终于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