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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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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条短信。 消息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何慕认得这号码,是刻在他骨子里怎么也抹不去的十一位数。 自从虞出右三个月前从小镇离开,何慕再没有见过他的身影。现在这样一条短信发进来,完全扰乱了何慕的心思。 他收拾好行李,坐进保姆车的时候特意回头看了一眼。 街上人流如织,唯独没有虞出右。 何慕松了口气。 度假村在郊外,除了拍摄的一行人没有别的客人。 何慕第一次拍照,化妆的时候就紧张得手心出汗,等面对镜头,浑身都僵硬了,Pose怎么都摆不到位,越摆越滑稽。 为了他,拍摄进度一拖再拖,太阳都落山了,取不到好的外景,只好明天继续。他很内疚,给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道歉,好在大家对他的态度都很客气。 何慕失落地朝酒店走,路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 “那人到底是从哪儿找来的?我在旁边看着都能怄死!” “你小点儿声,人家有金主,得罪不起,跟咱们可不一样。” “我说呢,这年头果然爬金主的床比什么都管用。” 何慕把冻得通红的鼻子往围巾里一缩,轻手轻脚地走开了,感觉那两个人是在说他,又不能确定。 他回到房间,脱了羽绒服对着镜子练习Pose,心里越着急,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就越笨,手忙脚乱,大汗都出来了。 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隔着窗户飘进他耳朵里。 他住的是二楼,打开窗户探头一看,只见被白雪覆盖的草地上赫然有个用花瓣拼成的巨大爱心。而爱心的中间坐着西装革履的男人,双膝之间是一把大提琴。 男人头上、肩上落着一层细雪,优雅醇厚的大提琴音缓慢绵长地,以男人为圆心四散开来。

第六十四章

何慕呼吸一窒,蓦然想起那时候的事来。 那个时候,他还是虞出右家的保姆。虞先生好心情地给他过生日,买了成堆的奢侈品当做礼物送给他,还带他去养生馆,带他吃大餐,看电影。他虽然跟不上虞先生的步调,一整天都昏昏沉沉像在做梦,但心里是非常开心的。 自从妈妈过世,他的生日就没有被人放在心上过。往年他会攒钱,请舅舅和表姐吃饭,由于去的地方太寒酸,舅舅一般都不会来,表姐就算来了也只是随便吃一口,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就走。 而那一年,是虞先生陪他过的。 那天晚上,虞出右在他身上狠狠发泄过之后,懒洋洋勾着他的腿,问:“今天开心么?” 何慕揉揉眼睛,脸埋进他怀里,“开、开心!” 虞出右似乎心情格外好,一下一下撸着何慕的头发,闭着眼问:“今天比较特殊,如果有什么想要的,你都可以和我提。” 何慕其实早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听到虞出右这么说,激动得心都提到喉咙,“那……可、可不可以……” “嗯?”虞出右不耐地皱眉,“想要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我难道还给不起?” 何慕鼓起勇气,忐忑地说:“你可不可以……给我拉一首曲子啊?” 虞出右听完眉毛向上一挑,睁开眼问:“你一天想什么呢?” “我……”何慕脸上热得都快熟了,使劲往他怀里藏,“我、我我我喜欢听!” 虞出右把他从自己身上撕下去,挑起他下巴说:“不可以。” “……”何慕心里一沉,委屈地问,“为、为什么啊?” 虞出右笑得及其恶劣,“因为你笨!” “啊……” “笨死了!”说完一个翻身把何慕***。 “呜呜……不、不要了……” 落雪仿佛因为回忆而变得格外缓慢,极尽轻柔地往下飘。 何慕把脑袋探出窗外,也落上了一层薄雪。他呆呆地看着楼下,好半天才揉揉眼睛,再看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影只愈发清晰了。 是真的。 鲜红的花瓣逐渐被雪掩埋,悠扬的琴声在空气中盘旋,冷冽地击在人心上,汇成一湾浓稠的悲伤。 何慕忽然湿了眼。 只见那个男人抬起头,深邃的目光立马将他锁住。他猝不及防,张着嘴一动不能动,好似掉进了陷阱里。 天光逐渐褪净,借着酒店房间的灯光,他们一个在楼上,一个在楼下,咫尺天涯一般地对望。 虞出右站在雪地里,右手扶着大提琴,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左手伸进大衣口袋,没多久,何慕的手机响了。 何慕几乎没有思考就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虞出右好半天才哑着嗓子问:“今天的工作辛苦吗?” 明明是相互凝望,却要用通讯设备才能对话。 何慕呆呆地眨眼睛,过了不知多久,终于把听筒里的声音和楼下的男人联系起来,瞬间,如被毒蛇蛰到,慌忙就想挂电话。 “何慕!” 虞出右看出何慕的抗拒和惊慌,连忙叫住他,趁他挂断电话之前,轻轻地说:“何慕,生日快乐。” 何慕深深吸了口气,“嘟”地按下挂断键,然后把窗户关好,拉上窗帘,一口气喘顺的时候,心也跟着“噗通”一声落回原位。 他好似热锅上的蚂蚁,握着手机在原地不停打转。 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何慕如蒙大赦地接起来。袁杨的声音在这种时候好比镇静剂,哪怕他根本没心思去听袁杨到底说了些什么。 “嗯嗯!” “嗯!” “没关系。” “知道了。” “晚安。” 挂断电话,何慕手心出了一层汗,澡也没洗就钻进被窝里,关了灯把头紧紧蒙住。 黑暗中听觉变得格外敏锐,他分明地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朝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得好像每一步都踩在他身上,又似乎是幻觉。 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再次飘来,万物都挡不住,那么轻,却刀子一样往他耳朵里钻。 何慕紧张得浑身出汗,掀开被子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确定琴声隔得很远,他稍稍松了口气,又想,那个讨厌的人怎么还不走啊?外面下着雪,他怎么还在拉琴啊? 何慕东想西想,越想越气,再次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睡了。 三更夜半,他梦游一样爬起来,悄悄把窗帘拉开一缝,包住脑袋往下一看。 雪下得越来越大,满地银白之中,依稀可见一个“雪人”,头上和身上落满了雪,却岿然不动,唯有不停拉动琴弓的那只手上没有雪,肃穆得像在进行一场末日来临之前的仪式。 何慕想打电话让他赶紧走,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已经“4:26”,又生气地把电话揣回兜里。 不可以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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