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如意的发问,顾锦璃第无数次的回了句,“时机未到,以后再告诉你。”
如意听了冷哼一声,忿忿离开。
她对小姐毫无保留,小姐却总有秘密,她不开心了!
顾锦璃笑着摇了摇头,如意一直盼着她能和温凉有个结果,若是告诉她梦想成真了,这个丫头怕是会疯掉吧。
府里现在已经够热闹了,她还想清净清净。
所以有关墨迹的事,还是等到他们两个的事情定下再告诉如意吧!
今日是如意当值,顾锦璃让她先睡下了,她则是捧着一卷书册坐在暖光融融的烛火下。
橘色的烛光轻轻晃动了一下,静寂的屋内响起了些许细微的响声。
顾锦璃粉唇一翘,放下了手中的书册,慢悠悠的转过身子。
少女的面容上似覆了一层薄薄的橘色轻纱,朦胧而美好。
唇角扬起,莞尔一笑,低声轻语道:“来了?”
温凉心中漾起一抹甜来,但他不知足的想着,若是有一日这句话变成了“回来了”,听起来定然会更加悦耳。
她猜到他一定会来,所以才特意留灯等他。
“赠君以簪,结发与君。”
他脉脉念出,声音一如他眸中的光,温柔且深情。
“我喜欢这句话。”
顾锦璃眨着一双明亮的眼看他,亦笑着道:“我也喜欢你送的发簪。”
他弯眉勾唇,“你猜到了?”
这还用猜吗?
虽说她经常中奖,但还从未见过有哪个商家会无偿备下这般精致华贵的礼物。
先不说衣裳首饰都是她喜欢的风格,那支男子佩戴的白玉簪已经足够明显了吧?
甚至已经不能算是暗示,而是赤裸裸的明示。
不过有件事她倒是有些困惑,“那件裙子我试过了,尺寸正合适,一丝……不差。”
温凉凝眸看着她,神色如常,淡淡道:“我的眼力很好。”
顾锦璃半信半疑,但见温凉一脸坦然,便也姑且信了。
见顾锦璃收回了探查的视线,温凉悄悄松了口气。
总算蒙混过关了。
其实是那日从宋府回来后,因她睡不安稳,他便留下陪她,趁机用手指量的。
但是他可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碰她的身体。
眉心除外,额头除外……手也除外。
温凉今日以白玉簪束发,比起往日的玉冠多了一丝温润清雅来。
见顾锦璃在看他,温凉抬手摸了摸发间的玉簪,笑容柔缓,“你送的,我很喜欢。”
顾锦璃哭笑不得,无奈道:“哪里是我送的,分明是你自己的东西。”
温凉摇头,坚持道:“就是你送的。”
顾锦璃也不与他争辩,只许诺道:“我现在手头不宽裕,买不起好东西。
不过等春天到了,我的生意也就能做起来了,待挣了钱我再补送你一份更好的。”
温凉自然不会拒绝,面上虽依旧云淡风轻,但心里却是已经乐开了花。
“为何一定要等到春日?”
有些心急,想马上收到礼物。
顾锦璃也心急,可这也没有办法,“我想开的是个脂粉铺子,自然少不了新鲜的花瓣,冬日虽有暖房,可造价太高。”
做生意不会一下子就赚钱,成本还是能省则省。
“花瓣我可以弄到。”而且要多少有多少,皇宫里便有养花的暖房,可以让墨迹去偷。
顾锦璃还不知温凉心中所想,便直接摇头拒绝了,“不用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你每天事情那么多,这种小事就不麻烦你了。”
两人可以相互依赖相互扶持,可这不等同于什么事都需要对方分担。
这些天她想了很多,顾府与平阳王府之间的差距很大,他们二房又很穷。
她想靠自己的努力把这间店铺好好经营起来,就算很小,可也算是她为两个人的未来所做出的努力。
见她如此,温凉便也不再坚持。
万事都以她开心为最重。
温凉厚着脸皮蹭了一壶茶,最后见蜡烛都烧了半段,才决定为了长远忍痛离开。
他若是一直赖着不走,怕是她会厌烦,以后就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了。
“去宫宴时记得穿这件衣服。”临走前,他刻意嘱咐道。
他并不满足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们明明都已表明了心意,可就连送她点东西都要偷偷摸摸的。
因为男女若在定亲之间传出暧昧,会让女子被人耻笑。
更担心会有人看出他的心思,对她不利。
或许秦俢说的对,让那个人赐婚也并不是坏事。
……
赵文鸢和和赵文漪在顾锦璃身上受了气,赵文鸢心气不顺,便将坏脾气都撒到了赵文漪身上,处处找她的麻烦。
赵文漪心里更是窝了一团火,当即便命人去吉祥。
今日吉祥若是再不给她一个答复,她便只能先拿这个贱婢出气了!
可没想到吉祥刚被唤来,就给赵文漪带了一个好消息。
顾锦璃上钩了!
赵文漪挑眉看了吉祥一眼,“顾锦璃真的上钩了,你莫不是在诓我?”
这贱婢该不会看出她心情不好,担心责罚才说谎宽慰她。
“奴婢不敢。”吉祥恭顺的垂着头,“的确是今早顾锦璃才联系的奴婢,小姐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门房,今日有人给奴婢送了信来!”
吉祥从怀中掏出信笺,其实上面并没有字,只划着一个圈。
“谅你也不敢戏弄本小姐。”赵文漪冷冷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
顾锦璃,我看你今日后再如何嚣张!
一个退过婚的破落户,何德何能去宫中赴宴,她堂堂侯府小姐尚无资格,顾锦璃凭什么。
顾锦璃如此自不量力,她就只能让顾锦璃毁的再彻底一些了!
赵文漪兀自得意,却是没看到吉祥那充满了恨意的眼神。
……
赵楚最近过得颇为辛苦。
他屁股上伤的很重,但伤的更重的是他的脸面。
他一定已经沦为了京中的笑柄,完全可以想象到别人对他的嘲讽和鄙夷,所以他现在根本不想出门。
可偏生他有一个别扭的父亲!
以前他想出门,父亲总是说他不务正业,让他好好留在家里读书。
现在他不想出门了,父亲却是硬逼着他出门。
还说什么他若是不出门,会让人怀疑他不举,与姜家的婚事就要不保了。
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他伤的是屁股,又不是命根子,怎么就雄风不再了?
还有那个姜悦,他是打从心底里没看上。
相貌一般就算了,还是个动不动就傻笑的,有点事就笑个没完,简直烦死了。
若不是看在她爹是兵部尚书的份上,他才懒得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