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皮嫩肤紧,明眸善睐,闪着愉悦逼人的光芒。
是的,她太开心了。
上天竟然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佳怡打了内线电话,叫了晚餐上来,饭后端着红酒杯在浴缸里泡澡。
终于挨过了跟陈锦辉第一次碰面的时间点,身心全然舒适地出了酒店,她给惠城打电话,惠城掐断好几次,佳怡一边过马路一边再接再厉地打,对方终于接通,哼声发怒:“有话说话,没话赶紧挂电话!”
佳怡宝贝儿宝贝儿的求饶:“好啦,亲爱的,真的好想你,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惠城了?自从跟陈锦辉结婚,惠城便出了国,再也没遇见过。
电话那头似乎有所软化,佳怡还要一鼓作气,侧面射来一双刺目的灯光,有人忽的抱住她往前扑去,胳膊肘重重的砸到地面上,黑色的大哥大吧嗒一下子砸个四分五裂。
一双手大力将她提起来,佳怡拍着身上的灰埋头道谢,马路上刚刚急刹车的车滑过来,里面的人咒骂道:“神经病啊,红灯了看不见?你想死啊?”
佳怡拍灰的动作一顿,上前一步盯住那人,声调散漫冰冷:“你再说一次。”
一道浅蓝的身影挡到身前,他的个子太高,一下子遮住了佳怡的视线,佳怡拧着眉头上看:“你干什么?”
才说完,心动咚的重跳,头昏眼花中觉得自己瞎了。
年轻版的陈锦辉,已经英俊的不行,眉骨鼻梁下巴喉结,没有哪一处不顺眼。
只是他现在还是个学生模样,穿着大学生常爱穿的便宜纯色衬衫,下面配水洗牛仔裤,虽然刚才救了她一次,话语里也没有好意:“本来就是你不对,还是不要吵了。”
不、不对呀,怎么还能在这里碰到他?
这他妈的!
佳怡不由后退一步,鞋跟竟然卡进凹陷处,转身低头一看——天知道她的低跟羊皮鞋是怎么卡进去的!
陈锦辉及时拖住她的手臂,肃穆中带着些不耐烦:“你就不能看点路吗?”
触到的那一片肌肤,很有点烫,佳怡慌乱的甩开,跟躲瘟神似的,赤脚拔出腿,鞋子也不要匆匆的往前走。
陈锦辉停在原地,原本也没想再管,然后来往的车灯滑过来,女人手肘处流着鲜红的血。高腰的白长西裤下,也沁出了暗红色。还是大步追了上去,一言不发地挡住她。
佳怡头疼万分,但想着两人也认识,于是也就大着胆子对他发脾气:“让开!”
陈锦辉跟座高山似的动也不动,非常有耐心,好一会儿才道:“你受伤了,如果你不嫌弃,我带你去校医室包扎一下。”
佳怡推了他一把,推不动,于是拧身靠近马路边,刚好有辆出租过来,哐当一声,佳怡钻进去重重的砸上门,等车子跑出去老远了,她才大松一口气:真是活见鬼。
佳怡不住家里,因为家里人口比较多,厉爸爸有两个老婆住在港城的香山花园,还有一个老婆在加拿大,听说在澳门又养了个小女人。好就好在,厉爸爸子嗣不多,比较疼她,很多事也愿意顺着她。佳怡还没毕业就滚回来,他也就无所谓地说了两句,让她玩够了再回去拿毕业证。
佳怡回到公寓简单地处理了伤口,没料半夜膝盖骨那里疼的不行,没忍到早上,一个电话把惠城招了过来。惠城没化妆,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丸子,把自家的家庭医生带过来:“你说你,昨天可急死我了,电话突然断线,眨眼就摔伤了,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
佳怡忍着疼安慰她好一会儿,还好医生识相:“还是让我先检查一下吧。”
他试着摸摸腿骨,又敲敲膝盖,端起佳怡的腿要拉伸,佳怡大叫一声,惠城怒道:“你轻点儿行不行!”
“这得去医院了,需要正骨。”
惠城同医生一起搀起佳怡,抬公主一样送到市中心医院,开了个豪华单人间。
佳怡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躺胖了五斤之后,立马带着石膏腿离开了医院,她跟惠城一起去山上上了柱香,惠城不晓得求什么,专心地不行。佳怡对着释迦摩尼磕了三个响头,拜托驱掉霉运。
结果屁用都没有。
第二天,在四季酒店的旋转餐厅里,又碰到了那个灾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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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城长卷发披肩,两根细吊带危险地勾着下面轻薄的布料,抬手就是女人生机的风情,只是嘴巴里一个不停:“怎么就吃了两口?这澳洲大龙虾还不错,要不要来一口?”
佳怡抿着一丝的笑,趣味横生地望住她,惠城难堪地拧身:“喂,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怪模怪样的笑哇,真是....”
后面的话语越来越低,佳怡听不清,拿消毒后的热毛巾擦一擦手,捡了盘子里的龙虾,灵活着手指剥出一段白滑的肉质,亲手喂到惠城嘴边:“这么喜欢,就都给你。”
惠城怒也不是,羞也不是,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佳怡一脚,那双红彤彤的小嘴巴还是接过了龙虾肉。
佳怡跟惠城玩的开心,隔壁桌突兀的喧哗起来。
一位吊儿郎当的阔少穿着印花闪金光的衬衫,胸前湿哒哒的全是红酒,他起身怒骂:“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这件衣服是限量版的?!”
他卷起袖子,手臂愤怒的打直,指的方向是桌前做服务的青年,青年穿着餐厅统一的白制服,刘海规整的往后梳,领口紧系,展露出那张怎么看都挑不出错处的脸,既没有缩瑟也没有硬气,极其有职业水准的弯了下腰,薄唇里轻许道歉,把客人反衬得素质低劣。
这客人嘴巴一歪,怒火交加中卷起袖子:“老子不揍你,老子还姓潘?”
坐在对面的女伴已经不得不起身了,丢进脸面的抱住他:“亲爱的,别跟一个服务生计较呀,他算什么,别气坏了自己。”
佳怡倒不是多有好奇心,纯粹是那边响声太大,包括她在内,餐厅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看到陈锦辉的一刹那,佳怡心口发闷,咬牙喝了半杯的红酒。
上辈子他有到这里来打过工吗?
纵使是绞尽了脑汁,她也没想起相关的细节,陈锦辉从出身来讲就是个普通人,父亲是下岗职工,母亲在中学里做物管,念港大的商科很费钱,但是那时他不是跟他的同学在创业么?
难道他一世不如一世?
佳怡也不晓得盯了他多久,惠城看了两眼已经失去兴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