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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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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料摩擦的声音……各种人的叫骂……不绝于耳的枪击声,所有这些都被敲麦的哒哒声掩盖了。

没多久,他终于听到了几声重重喘息。

仅一秒,他就听出了那是沈垣。

后者当时应该是受了重伤,体力和精神都已处于最后的临界点,所以声音听起来就像奄奄一息的病人。

孙覆洲有点听不下去了,但好奇心又促使着他急切地想听下去。

音频即将放完,粗重缓慢的喘息将近持续了十秒,很快便迎来了一段极其短暂的静默。

那时候的沈垣,用着最后的力气,带着隐隐的哭腔对手上的戒指说:“……孙叔叔,我想回家……”

音频戛然而止。

定位器最后被海水泡失灵了,只有这段音频通过同步备份到了市局后台。

当时在设备车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沈垣的求救。

到底不是孙覆洲带他回的家。

沈垣早就把他的“家”送给了孙覆洲。

什么惶恐,退缩,都在这一刻磨灭了。

孙覆洲似乎找到了自己要的东西。他从未有那一刻比现在更坚定自己的内心,他或许永远不确定他要什么,但他总算明白了自己不要什么。

不想浑浑噩噩,不想碌碌无为,不想辗转反侧,不想过没有沈垣的日子。

消失的雀跃重新占据他的大脑。

孙覆洲急匆匆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高高的水泥桩上一跃而下,落在松软的沙砾上,却有一种终于落到实地上的踏实感。

他一路飞奔,奔向沈垣所在的地方。

夜幕降临,漆黑的夜空每一颗星子都在为他照亮脚下的路。

路上的行人都因为他的奔跑而驻足侧目。

终于,那个小卖部闯进他的视野。

孙覆洲一头冲了进去,却和收银台里的小姑娘不小心对撞了视线。

他平复了一下气息:“那个……沈垣呢?”

小姑娘被这个莽撞的男人吓了一跳,抖着手指了指外面:“他下班了。”

孙覆洲一听这话,又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甚至出门时还撞到了一个乞丐。

“对不起对不起!”

他看都没看道了歉就跑开了。

孙覆洲现在就想一个满脑子只有肉的饿狼,只知道奔着沈垣去。

小巷子里没灯,但沈垣的窗户亮着。

门也开着。

孙覆洲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还是直接进去,只好象征性的敲了敲木门后推门而入。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一根棍子迎着他面门就挥了下来。

孙覆洲反手一擒一拧,直接将棍子夺了下来,不过还没等他缓过气,余光就看到一道反着银光的金属朝他而来。

就在小刀快捅到他身上时,孙覆洲闭着眼睛大喊:“是我!”

小刀划破了他的手心,停了下来。

“孙覆洲…?”

沈垣不确定的语气闯进他的耳朵。

两人的久别重逢竟急转直下,成了一场尴尬的对视。

孙覆洲准备了许多潸然泪下的说辞这时候都化作了泡影,他盯着沈垣的脸,张了张嘴:“你再不回去,旺财就饿死了。”

沈垣忍俊不禁地歪了下头:“你就为了这个来找我?”

孙覆洲组织了一下语言:“狗粮太贵了,我没钱。”

沈垣气定神闲地补充:“我的钱都给你了。”

孙覆洲据理力争:“我又不知道银行卡的密码,你这不还是逼我来找你。”

沈垣双手环胸,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我以为孙队猜得到,密码当然是最特殊的日子。”

这回孙覆洲真的懵逼了:“什么特殊的日子……”

沈垣挑了挑眉:“当然是咱们第一次……的日子。”

一开始孙覆洲以为他说的是第一次见面,便绞尽脑汁地回忆,愣是想不起他当年大学开学时几月几号,直到他看到沈垣嘴角一直噙着玩味的笑容。

‍­‌​​一‎‎夜‍​‌‌‎情‍‌……

孙覆洲一下从脸红到脖子根。

沈垣又笑了一下,仿佛是被他纯情的表现逗乐了,眼看着孙覆洲一下子陷进了害羞里出不来,他总算正经了些。

沈垣敛起笑意,抓着他的手拿到自己眼前:“不逗你了,给我看看你的手,刚刚我以为是以前的仇家,下手重了一点,没事吧?”

孙覆洲忽然回握住他的手:“太疼了,手疼,身上疼,心也疼,疼得不得了。”

他很少撒娇,语气一软,沈垣就跟着受不了了。

沈垣小心翼翼地擦去他手上的血,还好伤口很浅,只是破了表皮,这会血都凝固了。

这边孙覆洲还保持着一个傲娇的姿态扬着脸,下一秒,手心触碰到的柔软立马令他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沈垣吻了吻他的伤口:“孙大少爷还是矫情,果然,有人说追你只能把你捧在心尖尖上。”

孙覆洲又是脸一红:“这谁说的屁话。”

沈垣轻笑:“我说的。”

你是我心尖尖上宝贝,是托我上岸的孤舟,是我暗无天日的光,是我永夜里的朝阳。

孙覆洲将人扯进怀里,又嫌这人没立刻回应,忙紧了紧双臂。

妈的,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早就该这么做了,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

沈垣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上,忍住了想啃咬他耳垂的冲动。

“孙队,有点喘不过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看见门外闪出一个人影。

“去死吧!”

枪声打破了夜晚的安宁。

沈垣带着孙覆洲往角落里倒去。

还没站稳,沈垣就上下其手摸着孙覆洲的后背,确认没有伤口,他惊魂不定的心才稍微稳下来。

门口的人因为劣质手枪的后坐力还没缓过神,两人趁机飞快地跑上楼梯。

孙覆洲在楼梯转角时回头看了一眼,门口那个穿着破烂的男人总觉得十分眼熟。

沈垣拉着他跑上二楼的阁楼:“别看了,是赵崇。”

孙覆洲立马想起早上刘承凛的电话:“他怎么跑到这了?”

沈垣利落地锁上房间的门,然后掀开枕头,下面藏着一把小刀。

他把小刀递给孙覆洲,转头走去打开窗户的锁。

他两手一撑翻上窗台:“我之所以来这就是听说他逃窜到了附近,不过我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晚才找上门。”

事实上他早上就在附近发现了赵崇的身影,但因为不确定所以一直没有动作,所以才在晚上守株待兔。

守是守到了,可惜守了个自己人。

沈垣的逃跑路线十分清晰,锁门只是为了拖延,赵崇开了一枪,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注意,警察很快就能到,他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犯罪分子引到没人的地方方便抓捕。

两人从二楼跳下去,借助一楼的雨棚落地。

沈垣腿脚不方便,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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