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这么为自己的搭档着想。”
“那是因为,”哈利的手在衣兜里翻找,说,“你们不一样。”
约翰盯着哈利,说:“因为你认为斯内普比较重要。”
哈利稍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却没立刻辩驳他的话。他继续低头,翻找出了缩小的冥想盆,然后才又对约翰说:“如果你是想指你不重要的话,我想是的。”
无所谓,哈利偶尔这么想,他是会这样做,好吧,就像他曾经喜欢大吼大叫,报复心可见强烈,他本来就与约翰不算合得来。
约翰盯着哈利——
哈利没理再会,把冥想盆放在桌子上,他从衣兜里拿出了那三小瓶子的记忆,晃动着打开其中一瓶,银色的流质液体,进入了冥想盆里面流动。
哈利主导着谈话的方向:“现在,我们可以从第一个案件开始,重新看看。”
约翰走近到了桌子边,并不打算被甩开,
而哈利垂在身侧的手掌,轻微扭动触碰到身旁男人的衣袖。
他悄声握住了西弗勒斯的粗厚的手掌,稍微侧头,低声询问:“准备好了吗?”
第 46 章(小修)
水银般的记忆在旋转流动,画面逐渐浮现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的意识体倾斜下坠,同时落入记忆的虚空。
地下五楼,国际魔法合作司。
第二起谋杀案的发生地点:国际魔法法律办公室。
整洁的办公室敞开着门,记忆中的人影,某位雇员从哈利的身体里穿过。
虚影消失,再出现在哈利的视线里,他转头看去,西弗勒斯站在他的身旁,约翰也落在他们的身后。
记忆的现场开始了:
三十岁上下的短褐发男人:受害者出现。
他在办公室里走动,回到了办公桌前,而敞开的办公室门外,寻常的纸飞机信件飞来—— 这位年轻的雇员,如同寻常那样,想要伸手接信。
他没发现任何的不寻常。
就在这个瞬间,抓出向纸飞机的手指,被锋利的划破,疼痛让陌生男人惊呼,他慌乱的缩回了手。
而割破的手指,撒泼在空中的血液,溅向地板——
下一秒,他还未反应过来,锋利坚硬的纸飞机,当胸刺向了他的胸膛,非常准确,尖锐刺进他的心脏中央——
哈利紧盯着这一幕。
记忆里这一刻,纸飞刺入雇员的胸口,刹那,陌生男人的瞳孔扩大放空,他迷沌的失去了光泽,意识似乎消失了……连同着呼吸、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
一丁点的血液染红了纸飞机的尖端,逐渐晕红着微微泛黄的羊皮纸……
被谋杀的男人仰面倒下,头部撞到了办公桌角,发出沉重的声音。
倒地的人,依旧没有有多余的反应,头歪向一边,僵硬的砸在地上——
办公室里雇员们,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啊!!”整个办公室都乱了,纷踏慌乱的脚步声想起,尖利的叫声持续响起。
哈利从人影中穿过,没有理会记忆中的慌乱的雇员们,直接凑近到了死者的面前—— 他盯紧着观察死者的模样,他的面部的肌肤,迅速泛起了苍白的死亡迹象,逐渐泛青,细微的毛细血管在透出肌肤,变得明显起来——
然后,哈利跪下,想要凑近去触摸那个依旧插入在心口的纸飞机。
他知道这是记忆,无法触碰。
只是一段记忆。
哈利收回了手。
凑近的绿眼睛,探究的盯视。
哈利的目光顺着尸体的巡视,整洁的地面,除了从指尖洒下的血液,赶紧得什么都不存在。
在尸体被划破的左手食指上,伤口肿起带着浓重的青紫,甚至轻微腐蚀得肌肤裂开,看得见下面的血肉在滴落,侵蚀扩散,向着骨头和血肉侵蚀。
就在刹那,记忆结束了,哈利的视线飞快后退——
回过神来,悬空的双脚落地,他们再次站定了害虫咨询处,陈旧昏黑办公室里。
哈利的手还牵着西弗勒斯,他们甚至没有放开过半秒,哈利在意识里发生的走动,在现实并不存在。
死亡发生在几秒里。
一切都快极了,还是在开放的公共办公室。
“现场目击者的记忆?”哈利说。
约翰应声:“目击者过多,不需要我们再去重现。”
听着这问答,哈利在思考着,而他在黑袍遮掩的手掌,还触碰着身旁男人的手——
西弗勒斯垂落的视线,还盯着流动的水银色记忆:“不只是因为刺中心脏而死掉,是什么毒|药?”
“一种混合剂毒液,使用了一些常规的药草,还有一些乱七八在的东西,比如含有斑地芒的浓缩提取液,还有狐媚子、蜘蛛等等的混乱成分。”约翰冷淡说,“相当普通无聊的成分内容。”
西弗勒斯轻微挑眉,
哈利问:“你想说制作者不那么的专业?”
这个问题对于西弗勒斯而言,多少有点兴味。
听着约翰不可置否的评价,西弗勒斯眯起的视线滑落,他低柔散漫地说道:“我不得不说一句……魔药,哪怕只是简单的毒|药,任何微妙的组合,都可以造就微妙的、千遍万化的奇效。”
这位曾经的魔药学教授,轻蔑地辩驳着某些人的话语:“……当然也不能说明制作者是无能的。”
约翰冷盯着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轻叹说:“这只能浅薄的说明:毒|药的制作者,他喜好这种风格……你知道,魔药能够在平凡中酿造出奇迹,当然……也能够在沉闷的屋角的蜘蛛上,获得最为致命的死亡。”
“好的。”哈利赶紧打断了西弗勒斯堪称愉悦的‘演说’,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听说去可不是什么好话,可惜西弗勒斯不会这么认为——
约翰看着他的眼神,阴沉得如同盯着某些潜在的杀人犯。
“我在报纸上看过,”哈利说,“第二起死亡没写到中毒,但第一起死亡确认中毒。”
“所以死因都是一样?”
“不,”西弗勒斯冷淡地说,“毒|药和毒|药之间,能够造就的死亡,可是各有不同……其中的原因,因为复杂微妙的成分变化而不同,也不能说明他们死得完全一致。”
约翰说:“我只知道,谋杀者的举动越来越猖狂—— 独立的办公间,开放式的办公间,再到宽阔的中庭。”
“现场有什么发现?”
约翰:“没有,干净得只有尸体。”
“至于纸飞机:可能凶手给它施展了硬化咒,上面除了鲜血,没有恶咒。”
哈利不再多问,挥动魔杖,银色旋转流动的记忆液体,在空中飘动,粘稠的重新回到了打开的玻璃瓶里面。
他牢固的按上盖子,把瓶子放在桌上。
另外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