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台之上，两个少年彼此对视而立，尖锐的视线碰撞在一起，就连空气里也开始弥散起了一阵硝烟的味道。

风扬起，血在烧。

“自三个月前，我就已经对我自己立下过誓言。”苍云轻声开口，冰冷的语气里不带情感，唯独只剩下了那刺骨冰冷的杀意：“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但至少你需要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墨龙蛇冷哼了一声，挺直了背脊，已经走到了现在这一步，他也不需要再辩解什么，就算他此刻跪下来道歉求苍云宽恕，对方也不一定会答应，更何况，在这全稷下学宫的人面前，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丢脸的事情。

“我从来不曾后悔我放出那一枚暗箭的事。”墨龙蛇寒声道：“我只是后悔，当时没能多补上一发，将你当场射杀在那里！”

“是吗？你就连一丝忏悔的意思都没有......”苍云略感意外。

“忏悔，那是什么，我墨龙蛇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即便在现在我也想杀了你，捏碎你的心脏。”墨龙蛇冷笑：“我们之间，不早就是不死不休了吗！”

“你说的很对。”苍云笑了，笑的洒脱，他点头赞同道：“世间本就该如此，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论成功与否，都没有后悔的机会！”

“能够将恶人做到极限的人可不多，你能这么说，我反而感到一些开心了。”他轻轻的握了握拳头，五指并拢的一瞬间，澎湃的元气波动自他的身体里迸发而出，缠绕的狂野元气荡开，分为一阴一阳两色缠绕盘旋在他的脚下，左眼里也倏然亮起了一道猩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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