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什么可比之处，可荀澈这个做兄，还难免勾起旧日记忆罢。

“换季时节，本就容易生病时候。”俞菱心温言，“再加上受了江风，多几声咳嗽也有。会诗社事，我与锦柔自会料理，不叫滢儿操心。”

“若不这个时候，诗社也没这样要紧。”荀澈轻轻摇了摇头，叹，“至少还要先过了十月才。”

俞菱心会意：“这自然——”刚要再说，忽然有些反应过来，她只顾着与荀澈这样和声轻语问答走在路上，竟没给走在她另侧明锦柔说话机会，只轻咳声，“咳咳，锦柔，你可也要留神体，不能也病倒了啊。”

明锦柔不由噗嗤，飞快扫了眼周并没有什么闲杂人走动，才低声：“您二位说话就，不用非要带上我。嘿嘿，我体着呢。”

荀澈倒不客气，直接淡淡：“这次要她们操持，也为难她们。锦柔不爱做这些事，慧君你就多费心罢。”

俞菱心无奈，只听语气，心里显然还挂着事，更不当着明锦柔多说什么，便轻轻应了声。

明锦柔听着她声音竟比平时更温柔几分，越发偷不已。

幸而几人脚步快，荀滢院也不太远，很快也就到了。荀澈在院外就停了步，又看了眼俞菱心与明锦柔：“母亲在，你们进去罢。我先回书房了。”

明锦柔立刻头：“放心，我会照顾慧君姐姐。”

荀澈唇角微扬：“多谢。”言罢便转去了。

这回没机会插话俞菱心不由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倒没露什么来，只随着明锦柔同进去。

果然明华月正在暖阁中看荀滢方，明锦柔进门叫了声姑母，而为客人俞菱心算这辈头回这样见到明华月，便按着晚辈之礼深深福：“夫人。”

“这就俞姑娘罢？快坐。”明华月，飞快打量了眼前少女，量高挑，肌肤白皙，容秀美明艳可算得颇为夺目，行动之间却十分方稳重，心中便有些感，又微：“先前听滢儿和锦柔都提起，说与俞家姑娘交，果然个孩。”

“夫人客气了。”俞菱心随着明锦柔同坐，也望向明华月，心中感觉十分复杂。前世她离京之前并没有见过明华月，到了五年之后天旭十八年，回京之后才见了第面，也就定了婚事。

那时候明华月面容端丽虽与此刻相仿，但眉梢眼角皱纹与疲惫之，却像比现在老了十几岁样，鬓边更银丝半数，与这个时候清贵高华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姑母，滢儿些了吗？”明锦柔朝荀滢闺房方向扫了眼，“昨日我听说度已经有些退了，日还么？”

提起荀滢病，明华月便摇了摇头，微叹了气：“昨日午退了些，晚间却又起来。刚刚吃了药又睡了，倒喉咙还些，咳得倒不太重。”

“怎么又起来？”明锦柔显然没有想到，这时也有些明白刚才为什么荀澈脸不看，“那太医再换了方了？”

明华月颔首：“换了个，只你表哥说日方太重了，不如先用昨日再稳稳。”

“表哥会看方？”明锦柔奇，“真读书读花来了，怎么什么都会？”

提到荀澈，明华月倒露几分不悦：“我已骂了几句，不知看了几本医书，就敢质疑太医方。若不办这诗会累着了滢儿，哪里会就这样病起来。”

俞菱心自然在这个时候不开，只她却有些微微心疼荀澈，哪里因为看了什么医书而懂得方。

前世里荀澈在天旭十六年第次中毒，转年年底又受过次带毒刀伤，到天旭二十二过世前，前前后后在病榻上挣扎了六年有余。所谓久病成良医，莫说荀澈在那六年里看了听了不知多少医理，连她到后来都稍微懂了。

耳听明华月与明锦柔又说了几句荀滢病，俞菱心也扫了眼桌上那张新方，便有些诧异：“夫人，日换方不周太医么？”

明华月比她更惊讶：“不周太医，不过你如何知不？不对，你如何知原本周太医？”

明锦柔忙先接：“刚才表哥跟我提了句，周太医说滢儿风寒不算太严重。”

俞菱心得了这个缓颊机会，也有了搪借：“先前我家中常请王太医与张太医为祖母请平安脉，我见着过几回祖母方，便觉得这个字迹倒像王太医。”

这话自然半真半假，俞家并没有请过这位王太医，可前世荀澈由太医院会诊已家常便饭，俞菱心将医案药方看了不知多少次，对太医院上上每位太医笔迹都熟悉得很。

这位王太医倒也不医术不，只作风有些冒进，用药比同僚更重，有些时候倒也能见着些奇效，荀澈最后半年偶尔有用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