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他可以假装不知道正在侵犯他的男人是谁。有一天清晨,夏榕被炙热的情欲烧醒,于是他爬到韩若起的床上,用韩若起的性器抚慰自己。韩若起在他的身体里射了两次,才魂不守舍地去了学校。夏榕慢吞吞地穿衣服,韩达平闯了进来,熟练地解开领带和裤腰带,一边在夏榕的脑后打结,一边操入夏榕的小穴。性事过后,领带会被韩达平带走,熨烫妥帖,然后再送进夏榕的房间,保存在一个胡桃木的匣子里。
天气渐渐热了,整个韩宅的空调都维持着一个保守的温度。夏榕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身形也开始笨拙,他却不贪图饱食,对精心烹调的鱼米无动于衷,只想喝一些冰冰凉凉的饮料。于是邹婶每日或榨果汁,或熬制甜水,再点缀两颗冰块,给夏榕解解馋。夏榕嫌不够凉,偷偷把冰块含在嘴里,半天也舍不得咬碎。
医生每个礼拜都上门,夏榕除了做必要的检查之外,还要加测血糖。原本不用这么仔细,但是自从某次血糖濒临临界值之后,韩达平就严格限制了夏榕的甜食,每天只能吃一小份。
夏榕对此十分不满,但是他没有对韩达平抗议,因为除了在床上,他才不会跟韩达平说一句话。
家里又来了一位甜点师傅,是一位姓陈的女性Beta。餐桌上的花样见多,但是甜食的分量依旧只有一点点。这天下午,全家一起用了饭,夏榕的餐盘里摆上了一小块双金糕和半杯西瓜汁,他恋恋不舍地吃完,舔了舔嘴巴,提出还想喝一点甜牛奶。因为他不肯挨着韩达平坐,所以他的座位摆在了离韩达平最远的地方。隔着这么一段距离,夏榕的勇气也足了。他偷偷朝韩若明使眼色,韩若明也很为难,说道:“就喝小半杯吧?”
这是请示韩达平的意思。
韩若明见父亲没有反对,于是起身倒牛奶。夏榕连忙小声补充:“别忘了加冰块!”
韩达平抬头瞥了夏榕一眼,夏榕吓一跳,赶紧低着头不吭声了。
韩若明端了两个杯子回来,一个杯子里装着牛奶,一个杯子里装着冰块。夏榕硬着头皮往牛奶里丢了一颗冰,然后偷偷看韩达平的脸色,见韩达平好像也没有生气,于是又丢了一颗。
“以前是怎么定的规矩?每天只能吃两颗。”韩达平突然说道。
夏榕假装没听见,连忙把牛奶往嘴里送。韩达平猛地站起来,几步踏到夏榕身边,劈手夺过杯子,沉声说:“把冰块拿出来。”
夏榕咬着牙,说道:“我不要。”
韩若明在旁边看着,知道事情不好,赶紧打圆场,说道:“那就吃一颗好了。”
韩若起也跟着劝和:“啊,对对,一颗也行。”
夏榕却发了拧脾气,对着韩达平喊:“你还给我!你凭什么不让我喝!”他伸手去抢,但是哪里抢得过韩达平,连韩达平的手指头也没掰开。他气得要命,使劲推了一把,边推边喊:“我不喝了!”
夏榕这么一推,韩达平却是没有防备,杯子“哐”地一声撞上他的下巴,当场就见了血。几个人都吓到了,夏榕直愣愣地看着地上的血迹,根本不敢动弹。韩若起赶紧联系医生,韩若明则取来药箱,为他的父亲简单地做了止血措施。韩达平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一只手捂着下巴,另一手重新倒了半杯牛奶,然后端到夏榕面前,低声说:“喝吧。”
夏榕眼圈通红,勉强压着自己的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他就是想哭。他别过头,艰难地说:“谁还要喝。”说完,他哭着跑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的时候,夏榕心烦意乱,眼前都是韩达平流血的模样。当时韩达平的表情很奇怪,也不像生气,反而有种落寞的样子。
夏榕辗转反侧,过了好久才有点睡意。又过了一会儿,他的床尾沉了下去,然后有一根领带慢慢覆上他的眼睛。
夏榕醒过来,说道:“你出去,我今天不想做。”
韩达平的嘴唇刚刚吻上夏榕的脸颊,闻言顿了一下,说:“知道了。”
夏榕感觉到韩达平起身走了,于是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夏榕睁开眼睛,发现韩达平竟然就坐在他的床尾,眼球里隐约透出红血丝,似乎一夜未睡。
他朝夏榕笑了笑,说:“你醒了。”
夏榕抿着嘴唇不吭声。
韩达平说:“牛奶我放在餐车上了。”他伸手一拉,把餐车拉到床边。
夏榕说:“我不想喝了。”
韩达平愣了一下,说:“好。”
夏榕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你还有事吗?”问这话的时候,夏榕看出韩达平的下巴已经被重新包扎过,纱布上隐隐渗出血痕。
韩达平说:“我这就走。”
夏榕盯着韩达平离开的背影,发现韩达平的衬衫很皱。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床尾,发现那里同样凌乱。他怀疑韩达平在他的床尾坐了一夜。
想到这里,夏榕突然觉得心里非常难受,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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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悄悄地从餐桌上消失了,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夏榕突然失去了对冷食的兴趣,每天不再吵着要吃冰。他有了一个新的消遣方式:在平板电脑上画一些丑丑的卡通小人,名曰真人速写,并且逼着两兄弟设做手机屏保。
夏榕摹着两人的模样,画了好多张。弟弟的基本都是搞怪形象,偶尔还长着熊耳朵,兔尾巴。弟弟对此表示质疑,但是夏榕乐此不疲。哥哥的多半有些严肃,面无表情,西装外套一丝不乱。夏榕觉得哥哥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样,尽管后来知道这种印象有失偏颇。他给哥哥的画上添加了很多红色小爱心。
夏榕画了一阵子,自认为这份手艺可以示人了,于是邹婶他们也收到了这些画风“可疑”的东西。这也正是韩达平最为恼火的地方。他发现,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就连新来的甜点师傅都有,除了他。
医生准备为韩达平的下巴换药,低头请示道:“今天仍然使用白色纱布吗?”
换药盘里摆放着两块敷料,左边的是白色纱布,右边的是肤色的隐形贴膏。韩达平说:“用纱布吧。”
此时,夏榕窝在一楼窗边的沙发里,食指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正在创作一个长着猪鼻子的韩若起。
今天的天气很好,太阳刚刚升空,像生机盎然的日光精灵降落在人间。夏榕一边画画,一边想着中午的甜点。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韩达平站在旁边看了好久,最后抽走了夏榕的画板。夏榕立刻意识到韩达平站在身后,于是身体僵硬了,头也低了下去。
韩达平叹了一口气,弯腰把夏榕抱起来。
这是一个极为亲密的姿势,两个人的视线相距不过五公分。夏榕为了保持平衡,环住了韩达平的脖子,但是他仍然低着头,没有与韩达平对视。
韩达平把夏榕带回了三楼,自己的卧室。那里是韩达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