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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阿旺似哭非笑,魔怔了一般,许久才道,“那厨房里什么人都没有,只有那砧板上,有一颗突突跳着的活人心脏。”
“阿轻可是真是狠心,他们不要她的人,她就走了,他们要她的心,她就真的把心留下了。”
谢珉行听了这个故事,许久不能回过神来,只盯着院子里那颗石榴树看。
“谢兄,你信这个故事吗?”裴子浚忽然问。
谢珉行摇摇头,眼中是霜一般的茫然。
“你们中原人善诈诡辩,我不知道。”
裴公子没有得到答案,默然了一阵,忽然听得那锦衣青年用几乎不可闻的语气说,“才不是每个中原人都是这样的。”
他语气中带了委屈,谢珉行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花样,倏然抬头,正好撞上了青年诚挚又无暇的瞳孔。
“至少我……我若喜欢和许诺了一个姑娘,便要一生一世待她好,不管她是什么模样。”
“哦。”
谢珉行楞了一会儿,这傻小子对我说这浑话做什么呢?
他觉得这朗朗青天,月色皎皎,他们三个光棍在一起说这些话,实在是怪异得很。
偏偏刑刃专注思索案情,完全视他们两个大活人如狗屁,这就更尴尬了,不过很快刑刃自言自语起来,“不对不对,唐丰的身上有青楼的脂粉味道,很重。”
“舅舅,你又知道啦?”说好的裴三寡常年清心寡欲呢?
“慕容狐身上就是这个味道。”刑刃说。
“……”
您老人家怎么就三句话离不开慕容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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