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下了床。
那个人告诉姜卓言,当时林风君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屋里就剩他俩,谁也不知道林风君做了什么,反正最后姜卓言是活下来了。
姜卓言运气还算不错,他发现异样去拽廖修,也就是因为他这个举动,让本瞄准他眉心的子'弹打偏了。
他的致命伤是胸口那两'枪。
林风君展示了他身为药师的奇迹,他将一个马上就要变成尸首的人救了回来。
劫后余生姜卓言没觉得有什么可高兴的,因为在他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的同时,林风君的身体却每况愈下。
“他变得很樵悴也很虚弱,虽然走路没问题,但……”姜卓言的眉头瞬间舒展,又狠狠一
拧,“他还是林风君,可他不能像以前一样身上带着各种各样的毒,他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任何药的刺激,毒也好,药也罢……”
姜卓言三言两语概括了他和林风君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话越简洁,他的语气越随意,牧千里听着越难受。
林风君是什么样的人他很了解,从某些角度来说,他俩很像。
牧千里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会做出很多连他自己都觉得疯狂的事情,林风君同样如此,他独居深山终日与药为伍,因为喜欢,因为热衷,所以他们才会这样。
现在的林风君,比失去了一条腿的胡建波好不到哪去。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的命是他救回来的,林风君没说过,我猜得到,他变成今天这样子也是和救我有关系,我欠他……一条命。”姜卓言掐灭了烟,对着天笑了下,“老子这辈子,什么都不喜欢,就喜欢钱和自由,大把大把的钱,很多很多的时间,想怎么挥霍就怎么来,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就怎么过,现在不一样了,真的,人死过就是不一样,这些东西都淡了,现在重要的,就他。”
姜卓言这话让牧千里唏嘘不已,能让这么个比鱼还滑的人说出这番话来,林风君所经历的绝对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别说出发点,反正他为了我,除了看个病救个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在玉首山时林风君无意间招来了一群高级妖,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时候林药师那矫捷的身影姜卓言至今难忘,谁能想到,这才过了多久,那个片段就成为永恒了,“我帮不上他太多忙,他是药师,我是猎魔师,不过,我能代替他师傅,成为他的嘴,他的笔,就像刚才救那姓胡的……在他需要的时候,我不能让他像以前一样,被你这种人给逼疯了。”
想到沁沙沙地林风君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那些话,再一想林风君接受廖修的邀请只希望不要让他说话。
牧千里噗嗤一声笑了,笑完之后心里却更难受。
“不用愧疚,对你家小皇子也这么说,”姜卓言理解牧千里此刻的心情,他笑道,“不是我安慰你,是林药师的意思。”
“什么?”
“他不后悔跟着小皇子,也不在意发生的这些事情,他可能没以前有用了,但他还没废,他还有能帮上忙的时候,他也还会尽全力的辅佐小皇子。”林风君要给廖修检查是小,这件事情迟早得说,所以在廖修自责之前,林风君先去找了廖修,既然跟了廖修,他们就无悔可言。
“唉……”牧千里长长的叹了口气,“差点哭出来。”
“哭什么,”姜卓言大咧咧的一摆手,“我们没死你就该乐,对我俩来说,能活下来,用什么换都值得了。”
姜卓言和牧千里在外面聊着,林风君与廖修在屋里待的时间更长,等他俩回屋,小皇子夫夫一碰面,彼此的眼神说明一切,谁也没有提这事儿,但都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林风君和姜卓言归队了,廖仁和廖义没事,廖智也救出来了。
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向他们倾倒,这本该是激动人心的时刻,可每每这时,肯定就会发生
些什么让这愉快的节奏变调的事情。□作者闲话:
第三一九章意外总是那么突然
第三一九章意外总是那么突然
廖义的人随后到了,之前中毒的除灵者在众位药师的努力下也脱离了险境,胡建波虽然重伤,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所以今儿算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所以廖修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设宴,晚上开宴会。
第一次设宴是因劫后余生,是因战胜祸斗。
而这一次,是为了团聚,也是为了即将拉开的战'役,有点誓师大会的感觉。
村子再一次热闹起来,这热烈的气氛对他们来说恍如隔世一般。
“比过年还闹腾。”看着往来的人群,牧千里忍不住感叹,连着两次宴席,但无论是人还是氛围都不一样了。
“待会儿让他们放点鞭,要闹就闹的彻底一点。”廖修笑着看向牧千里,牧千里偏着头,一脸严肃的模样,以前板着脸的都是他,自打牧千里恢复记忆之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的,总是一副老成的样子。廖修越看越好玩,飞快的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板着脸对正好看过来的人说,“待会儿去找找,把村子里的鞭炮都找出来,越多越好,开门爆竹,咱蹦蹦晦气,来个一顺百顺。”
牧千里一转过来就看到廖修装模作样的吩咐,他无语的摸'了把脸,“你这人啊……以前不是挺注意形象的么,现在越来越没个正行。”
“有道理,”廖修点点头,认同的说,“可能我反着过的,前半段人生过的太严肃,自从认识你了,就放飞自我了,而且牧先生你把我的童心都激发出来了,说不定我以后还得围着你要糖吃。”
“糖?”牧千里一挑眉,笑的一脸邪恶,“什么糖,又粗又大的棒棒糖?里面还夹馅儿的那种?”
听出牧千里话里的暗示,廖修饱含深意的看过来,“嗯,馅儿是烂桂圆味儿的。”
“那你不用围着我要,想吃随时都有,管够。”牧千里一拍小腹,大方的说。
“这样啊……”廖修偏过头,在牧千里耳边小声问,“看你这架势……牧先生应该是=喜欢的,所以,您对我的活'儿……挺满意?”
廖修说着舔'了下嘴唇。
牧千里立刻起了连锁反应,脑子里各种触'感各种记忆全出来了。
牧千里清了清嗓子,他瞪了廖修一眼,用同样的音量说,“我警告你,别撩我,撩我让你今晚饭都吃不了。”
廖修搂住牧千里的腰,突然在他屁'股上狠狠一掐,“我就撩你了,牧先生,求晚上不能吃饭。”
“我特么的……”牧千里粗着嗓子喊了声,他勾着廖修的脖子就要往回走,“你看老子不把你……”
牧千里这狠话没发完,就听那边一阵暄哗,声音很大,好像出什么事儿了。
二人脸贴着脸看过去,什么都没看到,就缓缓转向彼此。
“怎么了?”牧千里问。
“我听着……好像是打架了?”廖修皱着眉头企图从杂'乱的背景音里找到一点有用的消息,但实在是太乱,听不清楚。
“去看看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