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坐镇。
修为最高的已到融丹期一层,比靳燎高一个小阶段,只是修士常年在凡人界,浸在权欲之中,浑身围绕的灵力有些浑浊。
那个修士抬起眼打量靳燎,眼前隐约一亮。
靳燎骨相好,从颧骨到脸颊的线条很是流畅,那双眼睛熠熠,略深的双眼皮更吸引人,他一抿起嘴唇,一副玉面小郎君的模样。
修士让宫人把靳燎和封苒带下去,叫来自己的心腹:“你觉着姓靳的修士如何?”
心腹贼眉鼠眼,低声说:“那样貌,自然是一等一的,肯定会有人喜欢。”
这个“有人”,就是初曦公主。
心腹的话戳中修士的心事,他咳了咳,说:“那就……留着他们,说是公主殿下宴会有请,等生辰宴上,把他安排在离公主殿下近的位置。”
这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世人皆道公主宠爱谢驸马,没有养任何面首,所以别人送过去的男人她都没收,只是例外的,仙司送过去的修士,公主都会一并收下。
仙司却知道,那些被收下的修士都失踪了,所以传闻没说错,公主殿下确实没养面首,只是十有八/九用完后,怕谢驸马不高兴,处理了吧。
靳燎和封苒暂且在宫里住下。
仙司在宫里有地位,给安排的是极佳的住所,也有几个伺候的宫女。
毕竟是在皇宫行走,一直戴幂篱也惹眼,封苒往自个儿身上用一道隐匿术,也就是,她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最低。
她事先和靳燎说这是从师父那里拿的,此隐匿并非隐身,而是任何人都会很容易忽视她。
这部分剧情在无名小说里,也没有封苒,所以她这么做,只要不影响无名小说的内容,判定不会发作。
但坏处是靳燎也容易忽视她。
这几天,靳燎想起她是,都要回过头找她在哪,次数多了,少年不耐烦,拿出一条细小的绳子,绑在封苒手上,另一端绑在自己手上。
这不是普通的绳子,是以前在九天山时,封苒给靳燎的一件法器,能根据法器主人灵力改变长短。
没两日,“宫里出现个俊俏道长”就传遍宫女间。
她们好奇,却又不敢叨扰道长,只是有宫女送菜时,看到那个长相极佳的男子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不是你要的?”
宫女本以为他和自己说话,突的一愣,看靳燎的目光,才发现他旁边坐着一个戴着幂篱的女人。
她心里还没来得及奇怪女人是什么人,忽然想起自己还有衣物没送去盥洗,便道:
“道长请慢用。”
而封苒则回靳燎的反问,纸儡唉声叹气:“我想吃的是银耳莲子羹,这是银耳红豆莲子羹。”
好不容易来趟宫里,封苒做足蹭吃蹭喝的准备,只是她存在感低,和宫女报菜名,宫女总记不住,她就让靳燎报。
这回是靳燎报的时候,只说了莲子羹,所以宫女就按宫里的习惯,加了红豆。
听封苒这么说,好像在怪他,但靳燎本就没想过要吃莲子羹,他把莲子羹推到一旁,自己吃了起来。
封苒则搅拌莲子羹,十分熟练地一颗颗挑出红豆,等靳燎吃完时,她才把红豆挑完,盛了一小碗放在靳燎面前。
靳燎愣住。
封苒已经呼噜着粥,高兴地吃起来:“这道也不错。”
靳燎看着那碗羹,心头轻轻一动,他不喜欢吃甜食,尤其不喜欢甜的红豆。
却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除了师父。
有时候,一些细节不想还好,越想却有些不对劲。
他一边吃粥,一边思忖,难不成师父告诉师姐?难不成师姐也不喜欢吃红豆?
这两个疑问刚抛出来,靳燎就摇摇头,她最近都没和师父通信,而且他记得她是吃过红豆糕的。
连红豆糕都吃得,总不至于这点红豆吃不下?
越想越疑,也没有个合理的说法,靳燎正打算亲自开口问,却听师姐说:“说到吃的,小师弟,明天就是生辰宴了吧?”
靳燎“嗯”了声。
封苒知道仙司会在宴会的菜上动手,提醒:“宴会上什么都别吃。”
靳燎斜睇她,她正吃得欢,靳燎的手指点点调羹,面无表情回:“到底谁控制不住口腹之欲,这句话应该对你自己说。”
封苒:“咳!”
***
很快就到了生辰宴当日。
依·作者有话要说·华: 最近入坑了明日方舟,真的玩到停不下来
怎么说呢,我玩过最长的时间是阴阳师,好几年了,但是它真的好肝啊,真的会让人觉得好累,所以现在就半养肝,听说方舟不肝,我下载了一个,一开始没玩出乐趣,现在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每天都想上线
它最强的地方,是能同时满足养成党和研究党的乐趣(是的阴阳师就没啥好研究的)
所以……这就是我今天只更2000的缘故(qvq)
依18华、第十八章
很快就到生辰宴当日。
初曦的生辰宴主场在皇宫,极尽奢侈,觥筹交错之间,大臣谈笑声不断,宫人与侍卫来来往往,一派忙碌。
靳燎跟着领路的宫人,一路越过不少大臣,直到最后,宫人退下,他才看清自己的位置在右边顺延第三位,而他上面,是皇帝、公主、谢驸马的座位。
他眉头轻轻一皱,这个位置未免离公主太近。
封苒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边,小声提醒:“等会儿见谢高旻,小师弟要和咱家把戏做足了。”
靳燎整理衣摆坐下,斜睨她一眼,问:“幂篱不摘掉?”
封苒抬手遮住幂篱,但还是要唉了一声:“这哪成,离谢高旻这么近,万一他看上我的姿容,岂不是徒惹麻烦。”
靳燎:“……”
然而封苒没等到“馋她姿容”的谢高旻,也没等到老迈的皇帝,只有一个女人独自走上高位。
她甫一出现,宴上所有人都跪安,封苒也跟在趴下,只觉她的目光朝自己这里扫一下。
女人正是初曦公主,本名王曦。
她身上穿的是大红又大金,脸色妆容艳丽,姿色焕发,一抬手,道:“父亲身子不适,正在休息,无法前来本宫的生辰宴,众位卿家平身。”
这句话交代皇帝行踪。
她的父亲就是当朝皇帝,不止这次生辰宴,他已经“身子不适”好久没上朝了,没人敢有异议,有异议的轻则贬谪,重则丢命乃至抄家。
而王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