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风八面的人,皇上每次见了他都要留下来说说话,许了无数恩典,他都面不改色,这么个人偏在你眼前成了个受惊的兔子。”
阮清庭今儿就是冲着这只鸡来的,自己还未动手就被人给抢了,虽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该为口吃的动怒,可这人未免太讨人嫌了。直到碗里多了一块肉,他抬头看过去对上阿姐那温柔的眼,这才笑了笑。
“王公子若是不想吃饭就请去别处吧,今儿听够了风声鸟鸣水流潺潺,人的声音稍显聒噪。”
王允之被阮青烟凉凉地一句话给噎了个半死,喃喃道:“终有一天你会后悔。”
阮青烟垂着眼安静用饭,顾明照的结局她比谁都清楚,那是新皇眼前的红人,功/名利禄傍身,她若是贪图享受跟着这人是最好不过,只可惜,她不是原主。
用过午饭,几人都累了,坐在马车里昏昏欲睡。
王允之虽然说话没个边,却也是个俊俏公子,坐在那车里支着头睡觉的样子也有几分赏心悦目。
不过马车一进城,他就被阮青烟给请下去了,和顾家有关的人往后少有来往的好。
将段嫣送回家,段嫣请她进去坐,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在弄清横在两家间的隔阂是什么前还是先不去打扰的好。
马车里只剩下姐弟俩和王卉,王卉拉着阮青烟抱怨道:“今儿难得出来玩一趟,全被那傅家的小姐给坏了兴致,不想还是个贼喊捉贼的,自己的心思丑陋,还有脸四处说别人。这傅家可真是了不得,一家子歪脖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生出傅雪和傅宁这两个好的。”
“歹竹也能出好笋,只是这么一出,我给傅宁准备的花籽不太好送的出手,往后见了也不敢多亲近,万一给她招来麻烦可怎么好。”
王卉叹了口气:“管那么多做什么?好在往后是没人能寻你的麻烦了,亏得你甚少出来,除了那些个嘴碎看热闹的小姐,没人信那些话。我今儿在你家多待一阵子,回去又要被我娘催着绣嫁衣。”
不想回去没多久,魏府的管家亲自上门来传话说是过两天会带她进宫去见世面,让她好生准备着。
作者有话要说: 阮青烟:以后我来和大家见面,把顾明照摁死在地下,嘻嘻嘻嘻
第三十九章 (完整)
段嫣刚进家门瞧见大哥失落地从书房方向走过来, 抬眸看了她一眼:“回来了?阮小姐……可有问起我?”
段嫣却反问道:“叔祖父到底和你说什么了?自打见过他你就变得不对劲了。哥, 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今儿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逼着顾世子说两人之间无半点交情,即便不为你,我也佩服她。更何况,那世子爷也不见得是虚情假意, 说那话的时候脸色不知有多难看。哥哥若是没这个心思往后别往我们跟前凑,我可不想因为你的缘故影响了我们姐妹的情分, 便是爹娘来与我说我也不听。”
段殊略显为难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这一次叔祖父油盐不进, 任凭怎么劝都不听, 爹还和他大吵了一架。别的我不能告诉你, 但如今我们已经脚踩在别人的地盘上,由不得爹娘,也由不得你我。”
段嫣低垂着头, 她能感受到家里突然弥漫而出的紧张氛围,爹好几天拧着眉头就从未松开过。她还是不悦道:“那哥哥就任人摆布?你可要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爬山出了一身汗,浑身酸痛但也畅快,本想回去歇一阵, 不想被哥哥给气了个正着。
外人夸赞哥哥儒雅大方,为人谦和明理, 任谁见了都喜欢。可她觉得哥哥就是坏在太好太明事理上,但愿自己方才的那番话能敲醒他,别犯了糊涂。
段殊看着妹妹走远,叹息一声, 刚打算回去看书,身后传来娘的声音:“我刚看到嫣儿过去了,怎么走的那般匆忙?马上就到皇上寿辰了,文武百官都要进宫为皇上祝寿,这次你爹托了贵人,我们一家人都能进宫。”
段殊应了一声,而后低声道:“娘,非要往上走不可?顺其自然不好吗?”
段夫人先是愣了下,当即明白过来儿子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别处:“娘自然希望你能活的随心,只是娘是妇道人家,大事上说不上话,你爹……打小就是你叔祖父带大的,情意比生父都重,且你叔祖父也是为了段家着想,我们……”
段殊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下颚绷紧,眼睛里闪过一抹犹豫,还是咬牙道:“总有更好的法子,叔祖父的心思儿子明白,只是这一次儿子也有自己的心思。”
段夫人沉吟一阵,叹息道:“为娘会帮你和你爹说说,至于成不成……为娘亦是为难。”
母子两人沉默一阵,便各自分开了。
进宫与阮家人来说这是一辈子都盼不到的大好事,阮老爷尤为看重,只是眼下再去做衣裳怕是来不及了,亲自花高价买了一身衣裳来,好在素雅不会显得过分隆重,不然阮青烟怕是穿不下去。
“宫里可不是你能犯迷糊的地方,记得跟紧魏夫人,长长见识就成,可别胡乱好奇,别给相爷丢人。若是碰到往日里不顺眼的人也远着些走,别被人给激着了。对了,还有那些一看就是沾花惹柳的纨绔子,更得远离,知道了吗?”
阮青烟真是哭笑不得,她可不是原主。
不过为了防止出错,她还是在前一天去了相府。虽然看了不少古言小说,但是对正经的宫廷规矩还是知之甚少。
魏夫人见她一副乖巧模样,忍不住笑道:“女眷最多也不过是见见皇后和娘娘公主小皇子们,且你只要待在我身边,不会有人敢上来找麻烦。不过听说今年要游湖赏花景,若是我顾不及,你这么聪明,肯定不会吃亏。”
阮青烟笑了笑,她在现代学的是人人平等,但不可说的是有些人有些地方本就带着绝对的威严,让人只觉得拘谨。
第二天风和日丽,马车在宫门停下,已有不少大人带着女眷来了,见到魏夫人客气行礼,对阮青烟也客气了几分,至于真心还是假意倒是看不透了,不过有不少小姐眼底漾着羡慕。
阮青烟这般身份有这等好命任谁不好奇羡慕?
皇上的生辰自是皇后娘娘操办,在御花园外迎接众家夫人小姐的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赵女使,生得甚是美艳,却也清冷,哪怕是对这些当朝一品大员的家眷态度也只是恰到好处,不谄媚也不见人下菜碟。
阮青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待走远了听前面的夫人们说:“这位赵女使跟在皇后娘娘身边多年,按理说也该是放出去配人的年纪了,怎么还没动静?难不成是给闵王留着的?”
闵王是皇上眼中最疼爱的儿子,什么好的最先想到的都是这个儿子,只是物极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