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了:胡不归和其他与白衣社有关联的人可没明确承认过自己身份。取玉瓶源于一年前玉公子留下的信,胡不归是收到求助信才赶到白石堡,显然对之前的事并不知情。他在小上清阁似乎看到了左康。左康一口咬定追杀者并非白衣社,如果他自己不是其中一员,怎会如此肯定?他在沧浪江中轻车熟路地触发玉瓶、引来白跳子。而进入迷津渡口后他所给的雾笛更是和白衣社遗民所用的一模一样。自己正是因为这笛子才最终遇着了百草枯……
——难道真的如楚桓所说,从始至终是左康害了玉公子、进而波及到了我?
温良玉呆呆地直视着舱顶大梁,上面描绘着乱糟糟的图案。沧浪江水轰轰地响。
“你说他是白衣社的人,有什么凭证?”说这句话时温良玉的嗓子发干。
楚桓微微冷笑:“白衣社的人在右边肩胛常用药水烙下飞羽图案,平常看不出来,用百花杀一抹就会现形。你可以试上一试——如果试出来了,就证明他果真是白衣社的人;如果试不出来,就证明你到了床第之上也依然在骗我。”
好吧,所以试出来试不出来都里外不是人了。
温良玉又问:“真是这样?白衣社的隐秘标记,你怎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当初就没试过玉公子吗?
顿了一顿,楚桓缓缓说道:“因为我,就是朝廷安排在枸雪城和吴地一带的风行营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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