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纷纷才怪呢!
“大湾子湖就算了,上次我们去野炊看过了,没什么看头,湖也不干净,到处是垃圾。”祈鑫嚷嚷道,“要不去纪念馆,老师,可以请历史老师给我们讲讲战争的事儿。”
“啊!踏青还要学习,祈鑫你脑子坏了吧!”
“不想去纪念馆,上次去无聊死了!”
“要不去原始森林吧,听说风景很好!”
“可是有野生动物,要是遇到蛇怎么办?”
“……”
叽叽喳喳的,大家各抒己见,意见不统一。
“反正我不去大湾子了。”祈鑫说。
“我也不去。”孟轲说。
“你们不去就算了,我们自己去!”
“可是一个班的,哎呀,好烦啊,最讨厌这种选择了!”
“就是,就是!”
“选择困难症的悲哀啊!”
“……”
沈拾最后选择了去战争纪念馆,老一辈人牺牲换来的太平盛世,要去纪念,缅怀他们的伟大。
大家哀嚎一声,也无可奈何,能出去玩玩儿也挺好的。
一下课出校门祈鑫就给纪席打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席哥干嘛去了?”他再打一次。
“可能在补觉,这几天都在帮舒夏,累了吧。”孟轲说。
“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吗?”刘阳问,“他们的关系这么好?”
“不是很正常吗?两个学霸,共同话题多,跟我们就只有吃吃喝喝,人家除了吃喝还能交流学习,关系自然好了。”祈鑫把手机揣回兜里,没人接肯定是睡觉了。
“不是,你见过哪个关系好到对方爸爸死了还去帮忙,一帮就是几天的?”刘阳问。
“有什么稀奇的,席哥本来就重义气,很正常啊,要是我,我也想去帮忙,不想上课!”祈鑫哀嚎一声,“上课好累啊!”
“你小声点儿,还在学校门口就乱吼,不怕老师把你抓回去上思想教育课?”孟轲拍一下他脑门儿。
“啧,你下手真重!”祈鑫摸着脑袋用从纪席那儿学来的扫堂腿踢过去,没踢到。
“靠,有本事别躲啊?”祈鑫吼着追。
“老子又不是傻的,不跑等你打啊!”孟轲在前面狂奔。
刘阳跟在后面,还是觉得不大对劲,这关系实在太好了,不像纪席的风格。
“哎,等我一下啊!你俩投胎去啊?”抛开脑子里多余的想法,刘阳跑上去跟着打闹。
纪席醒来的时候天还是黑的,迷迷糊糊的,感觉睡了很久,怎么还没亮,他掏出手机看看时间。
知道舒夏浅眠后,每次睡觉他都把手机调静音模式,一点开全是未接电话还有一堆消息,什么情况啊?
已经七点了!周五晚上七点。
靠!居然睡了一天一夜,怪不得感觉睡了一个世纪,浑身没力气。
他微微翻身,舒夏还没醒,睡得很沉。
这是要把几天的瞌睡补回来吗?
他把舒夏揽入怀里,一手点开手机信息,群聊最多。
从上往下大致浏览一下,在讨论踏青要带什么。
要去踏青?
还真被舒夏说对了,学校真有安排,他的旅行计划泡汤了。
不过,参观战争纪念馆,谁提的啊?
“纪席,几点了?”舒夏醒了,声音沙哑低沉,像飓风撕裂了风箱口。
“嗓子怎么了?”纪席捏捏他的喉结,侧着身体靠近他亲了一下额头,“七点多了,睡了一天一夜。”
“没事儿,有点儿哑了。”舒夏翻身起来,睡太久的缘故身体像被碾压似的。
“你要起了?”纪席问。
“嗯,得起了。”舒夏揉揉眼睛,穿上鞋子去洗手间。
纪席翻身打了个滚,也慢悠悠的爬起来去洗手间,舒夏正在刷牙,一头顺毛炸了,立在头顶又呆又傻。
纪席帮他理理,看着镜子里同款动作,他笑了笑,搭着舒夏的肩膀,眼睛弯成新月钩。
吃完饭,舒夏去自助银行把钱存了,然后去网吧上班。
纪席没跟着,和祈鑫他们去打游戏。
舒夏到的时候刘强正在擦桌子。
“你要不休息两天?”刘强带着试探的口吻,“你爸不是才……”
“没事了,后续的事情也不需要我。”舒夏无所谓的笑笑,“你走吧。”
“总感觉我不太厚道,今天晚上我就不走了,老婆孩子不在家,回去也是一个人。”刘强笑着说,给舒夏端了个椅子,“坐,我们聊聊天。”
舒夏从善如流的坐下,把背包放下靠背上挂着,“嫂子她们去哪儿?”
“回娘家了。”刘强倒了一杯水给他,点开桌上的电脑,随便放了个剧,是喜羊羊与灰太狼,他女儿常看的,“最近学习怎么样?”
“还行吧,一个周没去,得恶补几天。”舒夏看了眼屏幕,灰太狼和红太狼在为抓羊而吵架,单方面的碾压。
刘强指着屏幕,“我感觉我就是灰太狼,你嫂子就是红太狼。”
“怎么说?”舒夏笑着问。
“家里她说了算,我就是个干苦力的。”刘强笑着喝了口水。
舒夏轻笑,把玩水杯,“挺好的,总有个人治得了你。”
刘强往后一靠,伸展四肢,叹口气,“当初,要不是她,我这会儿可能还在天涯海角闯荡呢!”
舒夏往后靠着,眼睛看着屏幕,心思却不在上面,“可我看你也挺高兴的。”
“嗯,有个家。”刘强笑着说,“还有个女儿,当初我想都不敢想,还以为婚姻就是坟墓,其实就是安乐窝。”
“遗憾吗?”舒夏问,当初雄心壮志的要出去闯荡,还没出省就被逮回来结婚生子。
“……有点儿。”刘强叹口气,“所以你啊,要加油,努把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随便替我看一眼。”
舒夏愣了会儿,“其实你现在也可以啊,萌萌已经在上学了,嫂子也有稳定的工作。”
“不一样了,没了不管不顾的劲儿,有了牵挂就会束手束脚,就像风筝有根线拉着,飞不远,用力飞线就会断,就无家可归了。”刘强说。
“我现在也是被线牵着的风筝。”舒夏叹口气,“可惜线太牢固,挣不断,飞不远。”
“怎么了?”刘强坐起来看他。
“我妈的事。”舒夏喝了一口水,抿抿嘴边的水迹,“你也知道,她的情况时好时坏,随时一根弦拉着。背后是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