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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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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荞曦初次进入白玉台时,曾经赞叹她作为公主拥有的权力,艳羡她高高在上,不为人所驱使的身份。

那时候,朝楚才意识到,身为女子能够拥有神权,令人所崇拜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皇兄觉得她应是无忧无虑的,这不是负担,而是她应当做的。

寺中数声清磬响起,半窗残月如钩,朝楚公主铺展了洒金花笺,提笔在上面写下大凶,国师所言,她入了耳,也翻来覆去的想了想,那边就此这般,当作不知。

关上窗子,回到帐子里,过了一时倒是睡魔袭来,倚着枕头睡着了。

朝楚白天隐忍不发,只是到了夜里,却噩梦连连,加之白日里着了些冷风,竟然发起热来,口干舌焦,杏柰听见里面的动静,披上衣服手里端着松油灯进来。

唤了一声公主没见有什么动静,心下警觉,走近了见公主头上微汗,脸色泛红,唇瓣发白,伸手一探额头竟是发起热来。

等朝楚有些知觉的时候,只听外面传来细碎的人声,便立刻躺了回去,先是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问:“朝楚这身体如何?”

国师看了一眼帐子里的人,说:“公主没什么大碍,底子也不错,想是很快就能好,这脉象除了惊吓所致,还有些忧虑过度。”

她听见皇兄的声音微沉,怀着一些歉意:“本是给国师来祝寿,反倒先要劳烦国师给朝楚看病了。”

“齐王殿下哪里话,老臣有事服其劳,公主殿下远道而来,已是一片心意,没有其他事情,老朽就回去了。”闻道国师打了个哈欠,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犯困的童儿,一步三摇的往外走去。

“三皇兄。”她撑着手臂起来,在旁伺候的白苓连忙将床帐撩起,朝楚一看便知是被三皇兄训了。

长孙少湛闻声走了过来,将宫女屏退:“醒了?”

“方才是闻道国师吗?”她略睁了睁眼问,眼皮沉重。

“是,我请了国师给你看病,”长孙少湛坐在床边,说:“你只是有些发热,又被惊吓到了,没什么大碍,明日就能好了。”

“我有些困。”

“困了就睡吧,一会喝药我再叫你。”长孙少湛嗓音温柔道。

睡了一时,醒过来正裹在厚软的被子里,她低声唤道:“皇兄,你在么?”

有人舒开手掌,十指相合握住她的手,回答说:“我在。”

青年的手掌温热,骨骼匀称,白皙修长,朝楚浑身无力,又热得难过,偏生还要听大夫的医嘱,捂得全身发汗才可。

这时,杏柰端着才熬好的药进来:“殿下,药已经煎好了。”

“给我吧。”

“是。”杏柰将盛着汤药的青瓷小碗端给三殿下,便躬身退了出来,碧桂看她这么快出来,投以疑问的目光,杏柰低声道:“三殿下在里面。”碧桂了然。

朝楚坐了起来,背后靠着枕头,想起闻道国师的寿辰正日子就是后日,有些担忧的问道:“三皇兄,我明日能好吗?”

“明日不行,后日也可了,总不会让你错过国师的生辰的。”长孙少湛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给她,语气清淡的说。

“三皇兄,我害怕。”朝楚忍了许久,此时才泣道。

“皇兄在这里,为何会害怕?”

朝楚睁开眼,眼眶微微泛红,眸光慢慢的掠过帐子外的烛火,说:“三皇兄,我看见那个……孩子,真是吓人。”

这“孩子”二字,朝楚几近说不出口,那个死婴长得很古怪,像是鬼婴一样。

“日后就看不见了。”

“可我还记得。”朝楚缩在被子里,偏了偏身,她无话可说,三皇兄惯是不会安慰人的。

“嗯,三皇兄在这里,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必怕。”长孙少湛揉了揉她的手指,细长白皙,有点柔弱无骨似的。

他想了想,应该多说一些安慰她:“你以前害怕打雷闪电,我便是这样陪着你直到你入睡,你那时还说,一辈子都不离开哥哥,嫁人也嫁给皇兄的。”

朝楚在帐子里无声的笑了笑,嗓音沙哑绵软说:“那是年少无知的玩笑,皇兄会有王妃的。”

长孙少湛在帘外眼睑微垂,没有回答她的话,依旧紧握着她的手,十指相合。

半晌后,帐子里传出浅绵均匀的呼吸声,朝楚已经睡着了,一头柔软的发丝贴在脸上,躺在淡青色的帐子里。

于你而言,不过是一时少年玩笑,可于皇兄而言,却是枷锁。

“朝楚,这世间太危险了,皇兄怎么放心的下。”

他向来很克制自己的心思,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过,坐在床边的九瓣莲脚踏上,低下额头贴了贴皇妹的手。

这样的事情,不仅是难为世俗所容,也难为伦理所容,那么,倘若日后……

作者有话要说: 如有不足之处,嗯,过后修改,网被断了,明天吧。

第8章 寿宴

朝楚晨起之时,已是晨光熹微,可能是因为喝了药的缘故,也可能是有皇兄陪伴,总之,这一觉睡得很沉,也没有再做噩梦。

“来人。”

听见里间有了动静,碧桂掀帘进来看见公主已经坐了起来,蹲下服侍公主穿上蜜合色织金绣鞋,柔声问道:“殿下身子可爽利些了?”

“嗯,已经好多了,三皇兄什么时候离开的?”朝楚公主站起来,走到妆台前,很苍白的面孔,但却有着鲜活气,像是清晨绽放的白茶花,很好。

碧桂答话:“一大清早江大人就亲自来请,三殿下便一早离开了。”江改是三皇兄的心腹,跟着三皇兄一起长大。

“公主可要沐浴?”

“嗯。”朝楚点点头,昨夜捂了厚厚的一床冬被,屋子里也紧闭门窗,发了一身热汗,总觉黏腻腻的。

侍女亲手打了热水来,慢慢地装满了浴桶,又洒上了皇宫御制的香露。

“浴水已经预备好了,公主请吧。”

杏柰碧桂一同服侍公主沐浴更衣,衣裳搭在屏风上,褪去衣裳的腰背纤细白皙,臂膀单薄,朝楚公主下巴垫着雪白的手臂,浸入水中趴在浴桶边缘。

朝楚公主抬手指了指墙上的画卷,疑问道:“怪了,这里怎么有怎么一大幅画轴。”

画倒是好画,是大簇的牡丹花图,只是摆在这沐浴的地方很奇怪。

杏柰过去随手掀了一下,噗嗤乐道:“真有意思,公主,这后面竟然是一扇窗户,将将被这画卷挡上了。”

“想是通风散气用的,免得泛了潮气,这画卷充了幔帘之用。”

白苓往水里洒了很多花瓣,这些花瓣都是一早就去采摘的,又用干净的泉水一片片地清洗过。

“昨夜三皇兄训斥你们了吧?”几人都一言不发,她才想起此事。

想起齐王殿下的怒火,碧桂低了低头,答道:“是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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