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要碎了,我想要抱抱她哄哄她,都触摸不到,每次醒过来,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所以才会忍不住去买了这些东西。”
那种感觉很奇怪,秦卿说不出来,她从来没有做过那么真实的梦,仿佛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
梦里女儿的哭声像刀子剜她的心,寸寸撕裂的疼,每次睁开眼睛,都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宁月听着都觉得难受,拍了拍秦卿的手,“那都是梦,你要是真的生了女儿,怎么可能想抱抱不到呢?”
秦卿低着头,却没有告诉宁月。
在梦里,是她亲手,丢了她的女儿。
第570章 调理身体
第二天吃过早饭,傅听被宁月带去了秦欲所在的治疗室里。
秦欲自几年前生病后,军部就派人在秦家住的房子里额外僻了块地,修建了一处专门为秦欲调理身体的诊疗室,还请来了军部医术能力最强的军医队为秦欲治疗护理。
秦欲的病治了好几年都没起色,且每年开春入冬便会加重。
军部总领导已经发话,若是再治不好秦欲,整个军医队都会被革职。
眼下又是秦欲病期复发的时间,军医队的医生全都聚集在一起想治疗办法。
傅听去的时候,整个治疗室都闹哄哄的,医生们忙的转来转去,空气中散发着浓郁的药味,极是闷人。
秦欲半躺在病床上,头微微耷拉着,不似之前的气势恢宏,脸上的肤色极其苍白,带着病态的颓靡感。
眼下还没到十月,温度也没那么冷,大家都还在穿单衣,可是秦欲却套着一件厚重的军大衣,领口翻着毛领。
屋内甚至还通了地暖,温度灼热,男人手边还捧着热水袋。
见到傅听,男人眸光深邃,眼眸里透出锋芒,“你来了。”
“阿欲,你怎么越来越怕冷了?”宁月吃了一惊,走上去看着秦欲,满脸担心,“之前发病期,你也没这么怕冷啊。”
一旁的军医队长叹了口气,“战神的病,是越来越严重了。”
傅听看着这一幕,忽然做了一个让屋内人大惊失色的举动。
她关掉了通地暖的电闸。
“这位小姐,你在干什么?”一群军医惊愕的看着她。
“小听,阿欲怕冷,必须要保证体温,否则会受不了的。”宁月急急忙忙走过来要把电闸打开。
傅听温温静静的出声,“你打开,只会加重秦先生的病情。”
军医队长吃喝一声,“哪来的毛丫头,竟然在这大放厥词,耽误了战神的病情,你当罪的起吗?”
秦欲抬手,声线低沉磁哑,“梁军医,她是我请来给我看病的,都听她的。”
梁军医愣了一下,随即无法理解的问道,“战神,你怎么能让一个小丫头来给你看病,这不是儿戏吗?”
梁军医已有六十高龄,傅听在她面前就是个奶娃娃,他是瞧不在眼里的。
“她能看出我的病因。”秦欲看向傅听,眼神黑黢黢的,手边捧着热水袋,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的摩挲着。
梁军医不由得盯紧了傅听,满满的警惕,“你怎么能看出战神的病,你师出何人,医师执照的级别又是哪门的?”
傅听表情淡然,“中医,没有医师执照。”
梁军医脸色微微一沉,“没有医师执照就敢给战神看病,这简直贻笑大方,我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轻狂之人。”
“秦战神,你可别病急乱投医,不说其他的,这中医是最不可信的医术,装神弄鬼的害死了多少人,连西药都暂时缓解不了你的病,中医更是徒劳。”
秦欲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几年吃的折磨不少,梁军医担心秦欲没了理智死马当活马医,到时候害了自己,他们整个军医队都难逃责难。
况且傅听一来就擅自关掉了电闸,摆明了就是想害死秦欲。
第571章 要被革职
在这里的每个军医,身上都肩负着要治好秦欲的责任。
秦欲是国家的战神,是人民的英雄,他活着就能够救很多人,他的命比他们每个人的命都要贵重千万倍。
他们治不好尚且要被革职,若是任由旁人治坏了秦欲,那他们这些军医各个都得背上刑事责任了。
一时间,其他军医也跟着劝秦欲三思,别擅自让傅听看病。
“都别吵了,我已经决定了。”秦欲不为所动,只双眸幽幽的看着傅听。
他的病他清楚,这么多年都救不好,只怕是不可能痊愈了。
他并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他当然知道傅听治不了。
可恰恰,他要的就是傅听治不好,甚至是把他治出事也没关系。
因为只有这样,秦欲才能用他的命,去换取傅听的条件。
梁军医见秦欲心意已决,虽然很是惶恐,却也不敢违抗秦欲,只得愤愤的看着傅听,“医者讲究对症下药,诊断在前,下药在后,你既然能够看出战神的病因,那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的病理,若是有一个字不对,我们都不可能会让你治战神的。”
既然阻止不了秦欲的决定,那他就只有让傅听自己露馅。
梁军医一看傅听年纪轻轻,貌美无双,怕是想要勾搭秦欲,才故意哄骗秦欲,只要傅听说不上来,秦欲就会发现她的嘴脸,将傅听给直接赶出去。
傅听一脸的从容不迫,缓步来到了秦欲面前,让他伸出手。
秦欲面色不变,很配合的伸出手让傅听切脉。
女孩坐在他床边,切脉的时候低着头,露出一个很可爱的发璇。
秦欲静静的注视她,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关注除了妹妹以外的女孩。
傅听的侧脸白皙精致,皮肤细腻极了,青绸般的长发洒落在肩头,越发显得颈间纤瘦,
是个很娇滴滴的女孩,眼神很稚嫩,然而却带着让人心神安宁的气息,仿佛对她任何伤害都是天理难容。
倘若不是为了救亲妹妹,秦欲大约也不舍得伤害她。
几分钟后,傅听收回手,抬眸看着一直面露紧张忐忑不安的宁月。
“秦姥姥,中医治病是讲究医缘的,秦先生的病非同小可,我先说一下我的医理,如果说对了,你们信任,我才能医治。”
宁月立即点头,“可以,你说就是。”
梁军医冷哼一声,装模作样,他倒要听听傅听能说出什么花来。
傅听缓声开口,“秦先生,你的身体受过多次枪伤,在你各个器官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隐疾,如果我没说错,你五年前应该是去到过极寒边境,并且曾中过一种名为烈霜花的毒,那花是寒性毒烈的花,就生在边境的水下。”
秦欲微讶,脸上闪过明显的意外,抬眸看着傅听。
的确,他的职务所在,需要不定期到各个危险边境驻守,而烈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