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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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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刀出现在长乐宫东寓所我的窗外,怪我咯?”长安反问。

褚翔一噎,稳了稳心神,又问:“你什么时候杀的他?”

“前半夜?后半夜?昨夜下雨,时辰不好判断,反正应该夜很深了。”

“事发后为何不来告知我?”

“半夜扰人清梦这等缺德事,我长安怎么能做?反正第二天你们一样会发现的,省的我弄湿了鞋回来又要洗脚。”

褚翔:“……”

长安伸出爪子装模作样地替褚翔将衣襟捋捋平,道:“人呢,是我杀的没错,但眼下你最要紧的事是来询问我杀他的经过吗?难道不是去追查这带着刀的家伙到底是怎么混进长乐宫的?好在他昨晚撬的是我的窗,若他昨晚撬的是陛下的窗,你这个负责长乐宫安保差事的羽林郎,此刻要以什么脸面去见陛下呀?”

褚翔面上一阵羞愧,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对长安道:“你需得做个笔录。”

长安甚是配合道:“随时恭候。”

做完笔录,长安看看天色知道时辰不早了,洗漱一番就去了甘露殿。

慕容泓正坐在梳妆台前由宫人给他梳理长发,面上不见喜怒。

听见长安的行礼声,他微微抬起眼睫,却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镜中的自己,道:“出去跪着。”

“是。”长安并没有发愣,也没有迟疑,转身来到甘露殿外,就在右侧的廊下跪下了。

不多时,慕容泓梳妆穿戴完毕,带着郭晴林与长寿等人去宣政殿上朝,出殿门的时候目不斜视。

长安也没有看他,只看着殿前那棵‌‎‎​海‍​棠­‌​树。

又该去添上一道刻痕了。

慕容泓走远后,长福悄悄过来,低声道:“安哥,陛下已经走了,你起来吧。”

“不必管我,你回去休息吧。”长安道。

“可是这地上还湿着呢,要不你跪里面去也行啊。”长福道。

长安右侧唇角微微一勾,也不知是讽是笑,道:“没事,你走吧。”

长福踟蹰一阵,一撩下摆道:“要不我陪你一起跪吧,还可以跟你说话解闷。”

“有病啊?滚犊子!”长安凶他,“再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那我去给你领早饭。”长福委委屈屈地走了。

长安看着他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这老实孩子,在宫里混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该如何自保呢。

不到片刻,长安的膝盖便刺痛起来,她生生忍着。就是因为这种痛,她才要拼命往上爬。慕容泓的感情有什么用?嘴上说得再好听,也抵不过小小针尖轻轻一扎。针眼虽小,然透过它折射出来的,却是最现实的东西。

其实她并非不能利用这份感情,只是……说到底,她还是不愿意那样对待那个尚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待到慕容泓下朝回来,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或许他老远就看到她还跪在廊下,然他进殿时却依然目不斜视。

早膳后,无嚣过来教导他治国之道。

又是一个时辰后,无嚣离开,长寿从殿中出来,走到长安面前道:“长安,陛下问你知不知错?”

长安膝盖痛至麻木,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句“知错”,立刻便能从这苦境中解脱出来。

“你先去问陛下,他知不知错?他知错了,我才知错。”她道。

长寿瞠目,一个奴才去问皇帝知不知错,这是疯了吧?

但他巴不得长安从此失宠,所以也没多问,转身又回了殿中。

慕容泓听了长寿转达的话,抚摸爱鱼的手微顿了顿,遂将爱鱼放在地上,道:“去把她带进来。”

跪了这么长时间,长安一开始站都站不起来,好容易来到甘露殿内殿,却又要跪下。

“都出去。”慕容泓屏退众人,长寿走在最后,乖觉地关上殿门。

“你问朕知不知错?朕有何错?”慕容泓看着跪在他面前的长安,语气平静。

长安感觉自己小臂上的伤口一胀一胀地疼,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她道:“陛下错在故意让奴才曲解陛下的言行。”

“朕如何故意让你曲解了?”

“奴才自然是不该拿针扎陛下的,但陛下口中说心悦奴才,当时又正对奴才做亲密之事,奴才便只当自己是与一个喜欢自己的男人在一起,为求脱身使些手段,又有何妨?谁料陛下却又以皇帝的身份来问责奴才,如此反复无常,实在是让奴才感到无所适从。”长安垂着眼睫,不卑不亢。

“又有何妨?别说朕是皇帝,便是普通夫妻之间,妻子也绝不敢对丈夫做这等事!”

“所以奴才说愿意一辈子做奴才,不愿去做谁的妻妾。”

慕容泓向来冷清的眸中此刻几欲喷出火来,道:“对,朕有错,朕错就错在,不该将你宠得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陛下要再次驱逐奴才吗?”长安抬起脸来看着他,“若是,这次可千万别再让奴才有回来的机会。您要知道,您每原谅奴才一次,奴才就会更放肆一些。”

第262章 放肆

“你在威胁朕?”这次慕容泓真的被激怒了, 搁在书桌上的手无意识地紧握成拳。

因为跪着的姿势,长安不得不仰视坐着的慕容泓,但那双眼可没有因为这高度的差异而减弱半分气势。她眉形原本就直而飞扬, 再配上底下那双锋锐明亮的长眸, 别说奴才,便是皇亲国戚世家大族家的二世祖, 也鲜有这般桀骜不驯的眉眼。

长安注视着慕容泓,良久, 唇角忽而弧度极小地弯起, 微微笑了起来。

这一笑似挑衅似无奈, 还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荒芜和空洞。慕容泓看在眼里,心头就似被人小小地揪了一把似的,隐隐生疼。

“陛下, 您在跟奴才说话吗?”长安问,“这是您该对奴才说的话吗?”

慕容泓眉头微拧。没错,这不是一个皇帝该对奴才说的话。如果一个奴才让皇帝觉得被威胁了,下一步绝对是直接拖下去杖毙, 而不是向他求证“你在威胁朕?”

见慕容泓目光纠葛却不说话,长安继续道:“陛下,您也发现了吧?是您先不把奴才当奴才, 奴才才敢在您面前放肆的。您要管教奴才,首先得摆正您自己的位置。”

慕容泓愣了一下,紧握成拳的手渐渐松开,盯着长安道:“绕来绕去, 原来你真正的目的在此。怎么?想借此激怒朕将你调离御前,你亲口提出的赌约便可以不作数了么?怕输?”

“输?奴才即便会输,也绝不会输给一个不懂爱的人。陛下您或许知道怎样去宠一个人,但您不知道如何去爱一个人。”

“朕不知道,你知道?”

“奴才也不知。但如果奴才爱一个人,就绝不会去怀疑他。而陛下您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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