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伸的能耐都没有了?”说着还从扶额的手掌底下瞄了他裆部一眼。
李展见长安这时候了还不忘打趣他,一时也是哭笑不得,道:“安公公,我瞧着你也不胜酒力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不急,净房在哪儿?”长安站起身问。
李展忙道:“我领你过去。”
长安女子身份,去净房又怎肯让李展领路,万一这厮变态偷看她小解怎么办?于是道:“不必,你自去处理你的事情,告诉我在哪儿便好。”
李展便告诉她在后院某处某处。
长安去后院解了个手,又去厨房要了点水绞了帕子擦了擦脸,这才稍微清醒了些。
从后院往前面楼中去要穿过一条不长的过道,长安方才过来时过道里没人,回去时发现过道里多了个看身形十分高大孔武的男子,年龄在三十岁开外,五官长得不是很出色,但配合脸型就显得很有男人味,腮边下颌和唇周都冒着短短的胡茬,一头夹杂着银丝的黑发用布带随意地绑着,额侧垂着一绺散发。
他抱着双臂靠在过道的墙上,浑身散发中一种“我很颓废,很不好惹”的气息。
长安看了他一眼便欲从他身前走过。
颓废大叔在长安堪堪要经过他面前时突然抬起一条大长腿蹬在对面的墙上,拦住了长安。
“哟,哥们儿,有何指教?”长安抬头,脸上笑嘻嘻,心中mmp。但凡他那一脚出得再慢一分,或者她走得再快一分,那一脚百分百蹬她身上。
颓废大叔懒洋洋地瞥了长安一眼,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你要见我,问我有何指教?”
长安愣了一下,瞪眼:“卫崇?”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亲们,乌梅本来说昨天更的,食言了。下面的情节其实都很顺,就是乌梅这几天状态不是很好,严重影响了码字效率,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乌梅也知道最近的情节不讨喜,但却是必不可少的,虽然亲们抱怨总是反复反复,但是每次反复应该都有推动剧情吧,并不是毫无意义的反复。
泓妹因此失宠也在情理之中,他原本就需要一个摔打蜕变的过程,一个家人尽失的封建贵族子弟,唯一存活的倚仗就是身底下那把龙椅,在这方面哪有那么容易妥协和退让?
看到有亲说慕容泓本来就不是皇族子弟,在长安面前帝王包袱那么重有点奇怪。亲们有没有想过,除了这个皇位,他还有什么?他自己也清楚,如果没有这个皇位,他根本制不住,或者说留不住长安这个女人。
唉,解释多了乌梅自己都觉得有点疲惫,就这样吧,好在乌梅够固执,剧情不会受亲们评论好坏影响,这点还请亲们放心。
不早了,大家晚安,好梦(づ ̄ 3 ̄)づ
☆、好大的狗胆
“我要退出。”被长安带到一间可以谈话的空房间后, 卫崇也没绕圈, 开门见山道。
“哦?为什么?”长安问。
她自己虽不懂武功, 但和侍卫徒兵们混在一起久了,多少能看出有武功底子的人和没有武功底子的人的区别。在她看来, 这个卫崇不仅会武,而且绝对是个中好手。她可不想自己甫一接手孔组织就流失这样一个人才。
“当初我之所以会加入孔组织,是为了报荀老之恩。如今他既已不在, 我自然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卫崇一边说一边打量长安。
“是吗?若是荀老对你有恩,他遇害,你不仅对他的死不闻不问, 还迫不及待地要离开,那我是否可以断定你是个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人?一个曾在孔组织里面身居高位却又忘恩负义的人,你觉着, 我会让你活着离开吗?”长安坐在桌旁,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茶。
卫崇斜睨着她:“你这是在威胁我?”
“哪有?”长安笑了起来, 道“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以你和荀老的关系,应当知道孔组织是为谁为建吧, 它真正的主人, 可没你想的那般仁慈好说话。”她将一杯茶推到卫崇这边。
卫崇眉头微微蹙起, 不语。
“若是我没有猜错, 你之所以会加入孔组织, 不是因为荀老对你有恩,恰恰相反,是你对荀老有恩吧?”长安试探问道。
“何以见得?”
“人的性格多少能从外表上看出来几分, 尤其是像你这样不屑于掩饰自己真性情的人。你看起来是个真正桀骜不驯的,而桀骜不驯的人通常都有个通病,那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你想啊,你若是欠了别人的,不管是钱还是情,在那人面前你还怎么傲得起来?听闻荀老在世时,每有召唤,你也不是随叫随到,加上现在他刚死你就要走,这可不是你这种人对待自己的恩人该有的行事态度。而若只是利益交换,你在面对他的召唤时态度也不该如此怠慢,所以我猜你加入孔组织最可能的原因是,你对荀老有恩,而你自己正好也有一件光靠你自己完不成的事,于是荀老提出报恩,用他的能力来帮你完成这件事。以你桀骜的性格自然不会同意干坐着等旁人来帮你,于是你要求自己也加入进来。对吗?”长安狭长明亮的眸中还带着几分不甚清醒的醉意,可这些微醉意并不影响她的思考能力。
卫崇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不说话。
“若是上面我的假设成立,如今你提出退出,我想也不外乎两个原因。一,那件事荀老已经帮你完成,他是你在这个组织里唯一的牵绊,他不在了,你自然也不想再留下。二,那件事荀老还未能帮你完成,但是你能接受荀老以报恩的名义与你合作,却不愿意单方面请求我这个新上任者继续帮你完成这件事,所以你提出退出,想继续独自去完成这件事。如果你想顺利离开,你现在必须告诉我,我猜的对,还是不对?”
气势相当的两道目光在空中胶着片刻,卫崇缓缓地吐了口气,道:“对。”
“那件事到底完没完成?”
“没有。”
“那就好办了,我们来谈条件吧。我知道你这样的人不愿意受拘束,所以离开孔组织是迟早的事,我的要求是,在你离开之前,给我培养一个能取代你的人,待他通过我的考验之后,我放你离开,并向你保证,只要你嘴巴够紧,不管是朝廷还是孔组织,都不会有任何人找你麻烦。作为交换,我会在你离开之前,帮你完成那件事。”长安道。
卫崇冷笑一声,道:“你凭什么认为荀老到死都不能为我完成的事,你能?”
“那么你又凭什么认为孔组织都不能为你完成的事?你自己能完成?还是说,你此番提出离开,原本就是想择木而栖?”长安盯视他的目光陡然尖锐起来。
卫崇看她半晌,突然又笑了起来,与方才不同的是,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