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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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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此举极为自私,但是,比起在一次次争吵中眼睁睁看着两人的感情被慢慢消磨,他宁愿自己私德有损。

反正他是皇帝,纵然私德有损,又怎样?

长安完全没猜到慕容泓的这番“良苦用心”,她认真地处理着自己在盛京的所有关系。先去户曹衙门办理过相关手续之后,她就把李展,纪行龙,圆圆,薛白笙,安府的一干奴婢仆役,鹿韭以及她手下那些从德胜楼出来的女孩子们都召集到一处。

人太多了,根本没有这么多凳子坐,所以就长安一人坐在桌边,其余人都围着桌子站着,交头接耳嗡嗡嘤嘤,不知长安忽然把他们都召集起来是要做什么?

“爷,人都到齐了。”圆圆清点完人数,来到长安身边禀道。

长安屈指敲了敲桌子,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今日将大家召集起来,主要是有一件关乎各位切身利益的事要宣布。是这样的,爷前两日刚刚受封盐运使,不日就要离开盛京出去巡查盐道了。此行凶险,爷不一定能活着回来,为免将来你们这些人沦为无主之仆孤苦无依,爷已经给你们都赎了身。桌上是刚从户曹衙门拿回来的身份文牒,待会儿叫到谁的名字,谁就上来领你的身份文牒并十两银子的遣散费。主仆一场,好聚好散,过了今夜,你们不管是想归家还是投奔什么人,尽可自行上路。”长安说完,示意圆圆上来报名字。

众人都被这突来的消息惊呆了,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心中五味陈杂,也不知是喜是忧,以至于头两个报到名字的人上去领了身份文牒和银子回来,都一副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

“怎么了这一个个的?得了自由身还得了回家的盘缠,怎么还哭丧个脸啊?”看着众人魂不守舍的模样,长安笑问。

“爷,奴婢不想回家,当初家里人卖我卖的是死契,原本就没打算让我回去的,如果我回去了,无非是再被卖一次罢了,下一次遇到的主人还未见得有您这么好。您就让奴婢留下来继续伺候您吧。”一名刚巧上来领身份文牒的丫鬟解了长安的疑惑,也点醒了心中一片混沌的众人。

“是啊爷,我们不想离开,求您继续让我们跟着伺候您吧?这天下再没有如您一般好的主人了。”众人七嘴八舌道,还有那情绪敏感泪点低的甚至都开始哭了。

长安:“……”这算什么?公司福利太好,倒闭清算了员工不肯走?

“爷此行是去办差,要赶路的,带着你们算什么?你们若害怕回家被卖,那就自己干点什么营生养活自己,不回家就是了嘛。”她劝道。

众人还是不愿意,非要跟着她,最后长安实在没招,只得祭出尿遁**,将烂摊子留给圆圆和李展去收拾。大家萍水相逢,她对他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快要开启最后一个副本了,乌梅激动ing……

那个,再次澄清一下,不换男主啊,不仅这篇文不换,以后乌梅的文只要一开始确定男主的,都不会中途换男主,望亲们周知。

大家晚安,好梦(づ ̄ 3 ̄)づ

☆、第565章 托孤

堂屋里的人散去后, 李展, 圆圆,薛白笙, 鹿韭和纪行龙来到长安房里。

“都安排妥了?”长安问圆圆。

圆圆道:“有几个死活不肯走, 说是家乡遭了灾,他们是在逃难的路上被卖的,实在是无处可去。爷你这宅子要是不卖的话, 不如就让他们留下来看守宅子吧。”

宅子自然是不能卖的,若是宅子一卖, 慕容泓定会察觉她存了不再回来的心思, 恐怕会旁生枝节。想到这一点, 长安便点头道:“好罢。”

她看了看其余几人,道:“李展和纪行龙先回房吧,待会儿再过来。薛老伯,鹿韭,你俩什么打算?”

李展与纪行龙闻言出门离开。

薛白笙带着几分卑微而惶恐的心思,小心翼翼地问:“安公公, 您还帮着找寻红儿吗?”

“当然, 她的失踪,泰半还是受我连累之故,只要我活着一日,便会寻她一日。”长安不假思索。

薛白笙顿时老泪纵横, 道:“既如此, 还请安公公不要嫌弃我一把老骨头碍事, 就让我跟着您一同找寻红儿的下落吧。”

长安颔首:“可以,只是旅途劳顿,不知道你的身子受不受得住,万一因此致病,倒又是我的罪过。”

薛白笙忙道:“托安公公的福,我身子早已大好,本是贱命一条,哪有那般金贵?不妨事的。”

长安道:“那你回去将你们‍­‎父​‍女​‍‎的行李收拾一下,随时准备好启程。”

薛白笙抹着眼泪答应着去了。

长安又看鹿韭。

鹿韭道:“安公公,我十一岁被卖,迄今已有十二年,家乡早已是回不去了。这十二年来我一直困于德胜楼,最远也不过去到西市口,如今好不容易得了自由身,我很想出去走走看看,看看别处是什么样的。若安公公不嫌弃,请让我如婢女一般随行伺候安公公吧。我知道您不缺人伺候,但您乏的时候我好歹可以弹个琴唱个曲儿什么的给您解解乏,你看可行么?”她满含期盼地看着长安。

原来是想搭个便车国内游,并不费什么事儿,长安也答应了。

鹿韭离开后,房内唯剩圆圆与长安大眼瞪小眼。

长安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圆圆问:“爷,你怎么不问我是走是留?”

长安瞟她一眼,幽幽道:“你想走?门儿都没有。”

圆圆噘嘴,又问:“那爷此行的目的地是何处?”

“福州。”

“啊?竟然真的去福州啊?”圆圆丧气,咕哝道“原还指着爷能让十五爷失算一回呢,到头来终究还是着了他的道。”

圆圆的话让长安喝茶的动作不自觉地一顿。

着了他的道?

是了,他曾传话过来,说他在福州等着她,当时她还觉得这人不可理喻来着,她怎么会去福州?想不到现在真的要去。

若不是他料事如神,那她这番遭遇是否有他的手笔在里头?

其实整件事情从头往后捋并不复杂。作为巡盐副使的孔仕臻在外头得了某个重要消息,赶回盛京想报与慕容泓知道。结合慕容泓封她为巡盐使时的圣旨来看,他得到的这个消息极有可能是确定了圣旨中那个“结匪为兄勾结官府私售官盐戕害国栋”的匪首的身份。然后魏德江找到她,用钟羡的性命要挟她拖延慕容泓看奏折的时间,此举表面上看起来是为他们争得杀害孔仕臻销毁证据的时间,可若当时那匪首就在盛京,此举也可以为他争得极为要紧的逃跑时间。如今通过魏德江她已经知道,导致盐荒的这拨人和银令党基本可以确定为同一拨人,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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