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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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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其实并没有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相反的,她所见,正是他真实的模样,至少是他真实模样的其中一面。他明知哪些言行会惹她不悦,受了警告却仍屡教不改,看起来无可救药,但实际上,他要的或许就是这样潜移默化的感觉。为什么子会不嫌母丑,除却感情因素,她以为,最大的一个原因,应该是看习惯了。

出于一种让人莫名的目的,他不想在她面前时时假装,他想让她习惯现在的这个他。她知道这并非不可能之事,就如同她不喜欢他时时黏着她,但今日他难得消失半日,她就会觉着自己身边少了些什么。这就是潜移默化,这就是习惯。

他当是明白如她这种人,见识过太多的伪装太多的伎俩,再高明的手段也未必能得她青眼,反倒是这种完全不加技巧的办法,或许能够奏效。他想的也没错,简单的人不一定喜欢复杂的东西,但是复杂的人,往往却会喜欢简单的事物。因为复杂是天性,是本能,更是甩不掉的包袱,没有人喜欢时时背着包袱生活。

她当初之所以能在自己还未在宫里站稳脚跟的情况下与嘉容这个敌寇的皇后产生不合时宜的情谊,不就是因为嘉容出人意料的简单么?

那么他为什么要让她习惯这样的他呢?

长安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耳边传来扣门声。

她过去打开房门,陈若霖站在门外,颊上月牙儿弯弯,带着他一贯的风流与绮丽,含笑问道:“与周景深谈得如何?有收获么?”

作者有话要说: 想到以后几个月白天都要与电钻声为伴,乌梅就想先去死一死o(╥﹏╥)o

看到文下有亲担心乌梅写完女宦就不写了,告诉亲不会的,乌梅只要写得动,就会一直一直写下去,因为真的很喜欢写故事啊。

但是再不会写这么长的了,亲们追更辛苦,乌梅写得也辛苦,短一些就不会这般互相折磨了。

大家晚安,好梦(づ ̄ 3 ̄)づ

☆、其他类型女宦

长安上下打量陈若霖一遭, 唇角扬起微笑, 道:“你不得了啊, 中了我的麻药,这么快便没事人一般。”

陈若霖跨进门来,路过她身边时稍稍停了下,低声道:“都说了注意你三年了, 你有何手段我能不清楚吗?”他径直走到长安的落地铜镜前, 看着镜中的自己,抬起右手缓缓撩了把刚洗不久、还湿着的棕红色长发。

颜值高, 身材好, 也难怪会有自恋倾向。

长安侧着身子瞥了眼陈若霖随着抬手撩发的动作而显得愈发修韧挺拔的腰身,一言不发回身关上房门。

“若你是为了口供而来, 那恐怕是要令你失望了。没有口供, 我没有, 你没有, 陛下也不会有。这件事到我离开此地便宣告结束, 我并不打算日后还用这件事来要挟吴王父子。”长安抱着双臂靠在离他不远的桌沿上。

陈若霖恍若未闻, 在镜前左右照了照自己后,忽向长安招手:“你过来。”

长安不动:“你有话直说。”凭心而言,真的不是很想靠近这个男人。

陈若霖垂下手,看着长安笑:“难不成你还怕我?”

长安点头:“嗯, 你就当我怕你吧。”

陈若霖道:“我说过的,绝不会伤害你,你该信我。”

“若是不信, 又如何?”

“你过来,我告诉你。”

这时候若再不过去,就显得太怂了。

长安走到他身边。

陈若霖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到身前抱住,两人都面朝着镜子。

他身材高大,长安好久没量身高,但估计自己怎么也不会低于一米六八,这男人比她高了近一个头。

“都说患难见真情。”他附在她左耳边上低声道,温热的呼吸与他磁性的嗓音暧昧柔和地拂过她的耳廓。

长安有些敏感,头往右边偏,意在避让。

陈若霖自然不会错过她这样的小动作,他追过去,嘴唇甚至有意无意地碰了下她的耳垂,声音里带了几分笑意:“若你真的不信我不会伤害你,那我也只好杀光你身边所有人,让你孑然一身无依无靠,若这时我依然对你客客气气礼遇有加,你是否就该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了?”

长安嘴角弯了弯,道:“你这话说得就仿佛我身边只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你不是要去福州么?福州在江那边,不管你从哪里过江,总是要过江的,除非你愿意从此地向西绕行两千里。你与周景深深谈若久,当是知道,到了江上,便是我的天下。”

“杀了我的人,然后呢?然后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江洋大盗便伪装成我的人,跟着我这个朝廷派遣的巡盐使光明正大地走进榕城这个福州的权力中心,时刻准备着杀你那些养虎为患的父兄们一个措手不及?万一出现意外夺权失败,还能藉由这点把罪过全都推到朝廷身上去,是也不是?都说长得丑的人才会想得美,没想到你长得美,想得更美。”长安斜睨着镜中她身后的男人,一脸平静道。

陈若霖搂着她笑得胸口震动,问:“若我真有此想法,你当如何?”

长安挑眉,不假思索:“向西绕行两千里。”

陈若霖笑得几乎站立不稳,将自身泰半的重量都压在长安身上。

长安倏的一抬手。

陈若霖只觉自己左颊上的酒涡似被什么硬物给硌了一下,他止住笑低头一看,只见一颗豆子掉在地上蹦跳着滚到了不远处。

他抬头从镜中看着被自己搂在身前的女人。

长安一脸遗憾:“亏我等了这么久,居然夹不住。”

“豆子不行,花生可以。”

“那下次再让我试试花生?”

“你要试什么都可以。”陈若霖笑着将长安打横抱起。

长安斜他:“怎么在你眼中我没腿么,总要你抱?”

“不喜欢?”

“不喜欢。”

“可我喜欢,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陈若霖抱着她来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放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搂着她的腰道:“反正也反抗不得,不如就从了我吧。”

“皇帝尚不能让我屈从,你凭什么?”长安盯着他。

“就凭我不会如他一般,窝囊得连自己的婚事和床事,都由旁人做主。”

“看来你喜欢以贬低对手的方式来抬高自己。”长安伸长了腿,足尖点地,想从他身上下来,不期然又被他一把搂了回去。

“我觉得你应该适可而止。”长安认真地告诫他。

“我若真的相信适可而止便能避祸,你就见不着我了。”陈若霖将下颌搁在她肩上,两排扇子似的长睫毛扑闪扑闪,“为什么在男人面前处于弱势会让你这般如坐针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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