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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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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刚刚好。

“这二十四只露瓶是人的肋骨磨刻,这六只是椎骨。盛放露水喂养寄尸,最为好用。”黑色衣袍中干枯的唇飘出冷冰冰却好听的声音。

青桃心中却只想呕吐,强忍着,表面冷眼无声,心中暗骂:不就是个变态标本师吗?人骨人骨的,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死变态吗?

莲谙似是看穿她的想法,盯着她片刻,受制于人,青桃止住暗骂,默不作声,等待着自己的任务。

莲谙突然俯身掰住她两脚各多出的一个小指,使劲一撇。“要知道你是青桃,这会让你时时刻刻记着,你不是真正的尹无忌。”

两个多于常人的小指连骨带肉被撕扯下来,原本十二指的双脚鲜血淋漓,这回是与常人一般了。

青桃被突如其来的痛折磨的惨叫嘶号出声,她颤抖屈膝差点跪下,偏却抱住自己的胳膊,又硬挺挺的站直身子,只喊了一半就把声音含回嘴里,喉头咕咕响动,如同兽类的呜鸣,双肩不住的颤抖,差点把牙齿咬碎。

青桃掐住胳膊暗想:你这死变态想看我被虐,你来开心,门都没有。

莲谙看着她倔强颤抖的脸,从黑袍里伸出光洁干瘦的手臂,喂到青桃嘴边“咬住,别把她的牙碰坏了。”

青桃的牙齿没入泛着白光的手臂,狠狠瞪住黑色兜帽里的双眼,报复的狠咬,血顺着她两侧的唇角流下,鼻腔瞬间充满莲香,血划过她冰凉的脖子,滚烫灼热,污了蓝裙。

莲谙就这么站着,直到青桃下颌酸麻松口,他才抽开胳膊,把两个血窟窿盖在袖子里,用指尖在青桃眉心一抹。

“这是你的灯油,若不得手,触这灯油便可回到灯里。换身蓝裙,和白鹭去徐府,徐将军,喜欢蓝裙。”

青桃泡在潭中,白鹭用潭水浇洗着青桃的寄尸,喂她含下尸惑香,交代着任务,细到如何进徐府,如何喷洒尸惑香。青桃闭目听着,若一片涮肉,起起伏伏的在潭水中荡动。

。。。。。。。。。。

夜风是暖的,徐府,将军和夫人的卧房青帐微飘,一阵莲香。

徐勇猛地睁眼,右侧枕畔与公主四目相对,她柔美含情而卧。回头,夫人在左侧早已睡熟。

徐勇吓得闭眼,这是梦?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向他,徐勇心里狂跳着,这一个月没事就看着诡皮,总是梦着前朝时与公主种种往事,莫不是自己的痴心妄想化成一场春梦?也罢。

再睁眼,那柔嫩的唇瓣已然快要贴上他燥热的唇。

青桃口中血红色的尸惑香喷涌而出,徐勇眸中含着粉光,想翻身压上尹无忌裹着透明蓝纱裙的身,刚一翻身便一头栽在尹无忌身侧。月光照着一人一尸,边上的徐夫人睡梦正香。

而青桃早就脱离寄尸,随尸惑香血红的雾气,入了徐勇的岁华之梦。

这将军的岁华之梦与她想的却不同,这里竟是一间拥挤狭小的书房,整洁干净。满室书香,书卷堆积如山,房中一个案几,却点着十余盏烛灯,几面放着几卷竹简。墙角一个衣架,挂着一件展开两袖的白袍。

青桃随手拾起几上一卷竹简展开,立刻传来尖利刺耳的婴儿哭声,她一惊,手一抖,竹简掉落展开,一个掌心大小的婴孩哭着趴伏在竹简上,往竹简外挪动。

展开另一卷,一样凄厉的哭声,一个小小的婴孩头伸出竹简。

青桃扔下竹简,退后数步,正撞在书架上,掉落的书卷散开,霎时哭声震天,地上书页竹简飞散,近百个团成拳头大小的婴孩慢慢朝着她爬过来,粉颤颤的,如同肉卵一般。

白鹭安排任务的时候告诉过她,鬼种不会这么轻易能在岁华之中梦找到,青桃静下心仔细观看室内,那衣架上的白袍似乎在蠕动。

避开地上乱爬的婴孩,青桃挑开白袍,一个四肢被系住的婴孩正吊在袍里,嗤嗤朝自己笑了两声,就背转过身去。

捏住婴孩翻过来看,没有瞳孔,没有眼白,双目如漆,脸上不断变换着年岁的痕迹,时而青年时而老年。是白鹭说的鬼种无疑。

青桃快速捏住鬼种手脚,一狠心,用刀削下他手脚上面的二十枚指甲,鬼种惨叫着,流下如墨的黑泪,脸上年岁变换的更快。

毕竟是个婴孩形态,压住心中的不忍。青桃将指甲装进莲谙交给她的小骨盒。

刚收好,书房门被推开,徐勇哭着爬了进来,恳求身形仍是尹无忌的青桃原谅,他身上满是鞭痕,四肢只剩一只胳膊。

这是为什么?对自己投诚薄幸的内疚的投射?

青桃稍一闪神,徐勇已爬至青桃脚边,一把抱住青桃的腿,哭诉着自己的错,求她留下孩子的指甲,不知何时,鬼种却已在青桃怀中抱着,沉甸甸的,黑泪撒了她一身,蓝群上黑色泪水沾染之处,生出黑色的细网,越收越紧。

青桃心绪烦乱,尹无忌曾经的甜蜜和酸涩涌上心头,明知是鬼种摄人魂魄的把戏,可难以挣脱。

突然徐勇的手肘触到了青桃的脚,撕裂小指的疼痛让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无意纠缠,使劲朝后甩出鬼种,一脚踹开趴着的人。

那鬼种不偏不倚掉落在烛灯上,青烟四起,满室的婴儿都燃起火来,尖叫声不绝,惊得青桃夺门而出。

。。。。。。

青桃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回到寄尸,想要狂跳的心因为这冰冷的尸身,无法跳动,便即刻平静下来。手中攥着莲谙给她的骨盒,趴在她身侧的人已经泪流满面,青桃轻轻抬手,接取着徐勇的梦中泪,骨盒刚满,她正欲抽身去寻找婴儿卧房,一阵哭声和着打门的声音响起。

青桃推开身侧仍在惑中的徐勇,拉紧薄纱,翻身伏在床下。

很快徐勇神志清醒,看了看床侧,只有夫人,那徐夫人惊醒后,听出是奶娘的哭喊,光着脚冲出床,打开门。

奶娘怀中的孩子鼻息微弱,抽搐着。徐勇喊了家奴找大夫,徐夫人哭着搂紧孩子,床下的青桃心中一酸,想着自己过会还要取那孩子的心尖,隐隐不忍。

徐勇突然想到什么,夺过孩子,急命奶娘带着婴孩进入卧房的暗室,推开哭着要跟随的夫人,冲出卧房,稍后手里捏着诡皮回来,坐在床边怔怔的发呆。

徐夫人望见诡皮上的画像,怒骂哭喊着“徐勇!你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枉我父亲当年保你无假降之心,又助你重得将军之位,如今儿子病成这样,你也不管,还坐在这里看那贱人的画像,我让你看……”

徐夫人劈手过来就夺,被徐勇推得跌回床上,哭声骂声吵得青桃心烦。少时,因那夫人过于聒噪,被徐勇点了睡穴安静下来,只剩暗室隐约飘来奶娘的安抚婴儿的歌声,那歌透过冰冷的墙壁,让人心怵。

徐勇又坐了片刻,从靴子里翻出一撮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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