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

更何况江乔像是小兽般呜咽，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这依赖的姿势更是无意中戳中方煜的心。

他抬起那白嫩的小脸，温柔地擦去那滚落的泪珠，他从没做过安慰人的事，只能吻住那颤动的唇，感受到他的珍重，少年也慢慢被安抚下来，生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感受到少年的情绪平复下来，方煜抱着他，两人之间又是一片温情。

只是，方煜看着狭窄潮湿的出租屋。

得离开这个地方了。

“乔乔，你想出去吗？”

江乔颤了颤，被抛弃过一次的经历让他在这方面实在有些敏感，眼泪一下子又在眼眶里打转，他伸出纤长的手臂攀上方煜的肩膀。

声音都在发抖。

“我会很乖，不要赶我走。”

小朋友实在没有安全感，心思又敏感，只是这样都容易想岔了。

方煜没觉得烦，只觉得心被刮得生疼。

他抱着江乔的腰，和少年抵着额头。

音量低了几个度。眼神温柔得能溺出水。

“你已经很乖了，可以试着任性了，我怎么舍得丢了你呢。乔乔，相信我好不好？”

明明被安慰到了，江乔也不想哭了，可是眼泪反而翻涌得更凶，他捂着嘴也抑制不住哭声。

只能咬着指头，泪汪汪地看着方煜。

方煜拍着他的后背，跟哄小朋友一样哄他。

许是觉得丢脸，江乔将脸埋在他怀里，泪水全擦他衣服上了。

过了一会江乔就没了动静，方煜哭笑不得地发现少年哭累了，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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