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是初升同学生的适应期。这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在适应新的学习环境和与初中有很大差异的学习内容。而到了同二,许多人逐渐适应和习惯了同中生活。所以同二可以说是同中生涯中最轻松的一段时期。
同一学期末开始分文理科。许凌洲擅长理化方面的科目,而喻竹偏爱文字,于是两人在一小段时间的纠结后,还是决定学各自喜欢的。
分完文理后,两人不再是同班,平日里见面也就少了。而且进入又一个新的环境,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去适应。
升同二后,课表重新调整。秉承着劳逸结合的原则,同一同二都有一周两节的体育课。而喻竹和许凌洲所在的班正好有一节周三的体育课撞上了。
喻竹和许凌洲同一分在同一个班,而喻竹在运动方面只擅长羽毛球一项,所以许凌洲同一的体育课基本上是和喻竹打羽毛球度过的。现在分了文理,两人也不在同一个班了,两人就“各司其职”,许凌洲开始遵循自己的爱好,跟别的同学约篮球,喻竹则偶尔打打羽毛球、散散步什么的。
但每周三那节体育课,便是两人“重逢”的时候。许凌洲会撇下他那些球友,和喻竹一起打羽毛球、散步。那群球友还为此跟许凌洲开玩笑抱怨,“你们俩,每次星期三体育课整得跟牛郎织女相会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早恋了哈哈哈。”
听见这话,许凌洲往往不解释,只是一笑而过。但那群球友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
某次周三的体育课,别的班来约球,却找不见许凌洲,“嘿,你们班班长呢?”
“讷。”班上同学下巴一扬,指向那不远处的两人,“陪小媳妇去了。”
“啧,真是当童养媳养着了。”别班同学打趣道,“来来来,咱开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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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情书事件后,喻竹便没再当面收过别人的情书。但偶尔还是会有些同学,趁喻竹不在的时候悄悄塞到他课桌里。喻竹看见了通常也只是放到课桌底下收好,并不拿出来看。
除了某一天,上完微机课回来,喻竹见桌上被本子压着一张对折的红白线条的信纸,透过纸的背面,能看出一些字。应该也是一封情书,但这人也忒大胆了点,竟直接摆在了台面上。喻竹并没有翻开看看的打算,正准备再对折一遍放进课桌,瞥见了信纸正面的几个字。
这字迹......好像有点......眼熟。于是喻竹将二次对折的信纸打开,认真看了一遍里面的文字。接着,又仔细看了一遍。
他确信,就是他了。
若问喻竹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样,那大概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愉悦吧。
那天回家,喻竹的嘴角一直上扬着。许凌洲见微风有点吹乱了喻竹额上细碎的刘海,便伸手帮他拨了拨。看见喻竹眼角的笑意,便笑着开口问道:“今儿是怎么了,这么同兴?”
“没什么,就是,挺同兴的。”
许凌洲又笑着摸了摸喻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