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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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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方才道:“既是醒了,要不要起来吃点东西?”

白束犹豫了片刻方颤巍巍睁开眼,直视着那人的茶色眸子轻轻摇了摇头。

宁琅视若无睹,自顾自端着一碗稀饭坐到白束床头,将人连着棉被一兜抱起,舀了一匙送到嘴边,“还是吃些罢,饿坏了身子也无济于事。”

白束竟也温顺地张嘴,小口吞了缓缓咽下。

一时间相对无言,白束盯着执勺那手,指节分明,白若荑荻,不像打仗的手,倒像是抚琴作画的手,就着那手递过来的粥竟也吃了小半碗。

宁琅见人有了倦色也没再为难,收了剩的半碗粥又将人放平躺下,刚待起身那棉被里倏忽伸出一截葱白腕子拉住了他。

“你要去哪儿?”白束怯生生地问。

宁琅愣了愣,举着碗示意了一下:“放碗。”

“那还回来吗?”白束接着问。

宁琅盯着那双澄澈眸子里满是祈求,只掀开车帐一角唤了个小卒过来,吩咐了几句又反身回来,贴着棉被坐了下来。

“我好像见过你。”那小小少年突然道。

宁琅倏忽抬起头来,直直看向那张脸。

他当时掀开羊皮毯子一角,看见这人时第一感觉也是……他见过那双眼睛。

只是他自小随着父亲驻守兵营,见的都是魁梧精壮的汉子,哪里能见到北狄苍狼部的小皇子?

“在哪里见过?”宁琅问。

白束紧了紧眉头,“说不上来,可能……是梦里。”

宁琅笑了笑,映着如豆烛光倏忽而过。

白束盯着那张脸,缓缓说道:“梦里你就是这般笑的。”

☆、第二章 草原夜奔

白束是睡到半夜被人摇醒的,宁琅不见了踪迹,身前是个小卒打扮的人,见他转醒立即手抵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而才继续道他是北狄安插过来的间者,誓死护卫小皇子逃出去。

听从摆布地裹了衣裳,抱下马车,再被抱上马一路狂奔,白束还始终是一种痴愣状态,一路上一言不发,颠簸着看着天边一颗残星,心里想的却是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那人了罢。

宁琅是在白束又睡下之后才出去巡了一圈安防排布,那孩子白日里没见一滴眼泪,待睡着了才在眼角始见一行泪痕,遭此大变想也是累的紧了,宁琅巡完了营又去附近山头坐了一会儿,想给那孩子留一点独处的空间。

看到军营火光骤亮人头攒动宁琅才心头一惊猛地站起,待赶回军营萧染早已铁青着一张脸候着。

自己营帐外面两个亲兵瘫倒在地,再一看空空如也的马车,宁琅瞬间明了。

未做辩解,直接单膝跪地:“臣万死。”

“人呢?”萧染一脚踹上宁琅肩头,“御驾仪仗里混进奸细,当着朕的面杀人掳人,你岂止是万死,朕该诛你九族!”

宁琅身形晃了晃,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几十万大军看不住一个八岁的孩子,宁琅你就是这么给朕治的军?”萧染怒不可遏,“还愣着干什么?四十军棍先欠着,人找不回来你也不用回来了,这军你治不好就换宁老将军来治!”

“是。”宁琅躬身退了出去。

刚出营帐即刻启程出去寻人。

“将军。”亲身近卫抱拳迎上来,“人已整装完毕,但听将军吩咐。”

“不必了,”宁琅摆了摆手,“都去御帐守着,万不可再出一点差池。”

“将军你……”

“我若回不来,转告老爷子节哀顺变,我同大哥二哥在九泉下等着请罪。”

宁琅揉了揉眉心,当时觉得一个孩子没必要派重兵看守,只是没想到这苍狼部全族尽灭一个孩子还会有人觊觎。想他宁家三代忠良,父亲沙场征战一生,大哥二哥皆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剩他一个小儿子最后竟是败在一个孩子手上,当真可笑。

万没想到那个眼神清透,对着他道“在梦里见过他”的人转头能把他卖的这般彻底。

好在此处就一条道,南通嘉峪关,北至漠北,那人若是骑马只此一条路能走,以他的马力沿着向北定能追上。

只是追到的是人还是尸体就不得而知了。

白束强忍着胃里翻江倒海,一双手极力捂住嘴巴,才将那些胃里翻滚的东西连同破碎的呐喊咬在肚子里。

只是再也憋不住眼里的泪,一张脸上泪水涟涟,被湿了个通透。

再往前几步,是几匹草原狼分食着那个小卒,皮肉撕扯鲜血飞溅,血腥味无孔不入地透过他捂紧的双手直往鼻子里钻。

气管被撕碎之前,那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张大了嘴巴,不知是喊他走还是喊救命,下一瞬森寒的獠牙便扑了上去。

耳畔皆是破碎的喘息声,白束呆立当场,双腿一软摔坐在地,动弹不得。

想必是群饿极了的狼,顷刻之间便分食了一个人,渐渐便有一只两只狼吃完了自己嘴底下的肉,意犹未尽地甩着舌头往白束这边看过来。

白束只觉心里戚戚,想他苍狼部执掌草原这么多年,父汗打过的狼不计其数,而他身为苍狼部唯一的幸存者,最后却是死在饿狼嘴里。

父汗教过,草原上遇狼断不能逃,你怯一分它便嚣张一分,转身先逃的那个注定是被吃的那个。

白束于是死死盯着饿狼那一双双幽绿的眼睛,手里抄了两块石头,心底却祈祷着这些狼能吃饱了转身离去。

但显然一个人不足以让一群狼饱腹,为首的那只慢慢探上前来,贴近白束脸侧嗅了嗅。

白束屏气凝神,心里突然死寂一片。

死了也好,走的快些还能赶上父汗母妃,黄泉路上一家人相伴也便不怕了。

白束缓缓闭眼,扬起脖子只求这狼能给他一个痛快。

等了许久却没见动静,白束缓缓睁眼,只见一人迎着月光屹立土坡之上,手持一杆□□在夜色下闪着寒光,狼群皆转身看了过去,下一瞬双方同时动作,宁琅一□□入冲上前的头狼腹部,迎着霁月星辉抡了半圈甩回狼群中间。

头狼哀嚎乍起,想那狼该是狼王配偶,狼王引颈对月长啸,顷刻狼群皆皆露出了森寒獠牙。

一时间□□破风,狼群哀嚎不绝于耳。

白束再也抑制不住,低头吐的昏天黑地。

吐到最后没有东西可吐了,胃里却还是痉挛收缩催着他干呕不止。

只觉一双手在背上落下来轻轻给他顺着,待他好不容易止了干呕宁琅毫不在意地拿袖口给他擦了,躬身下去将他一臂抱起。

狼群不见了踪影,满地尽是残肢碎骸,白束将头埋在宁琅胸前,血腥弥漫间竟从宁琅身上嗅到了一股冷香。

“我没想逃的。”白束小声嗫嚅。

“我知道。”宁琅把枪往地上一掷,枪头直直‌‍插‌‍‎​进‌‎土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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