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从前记忆中所看到的那么好吃。
虽然过了几十年了,可有前世记忆做底的欧阳静知晓这家茶楼还能继续开上个三百余年,主人家可谓是代代传承,即便是改朝换代都不见其关门。
可惜,后来有一代子孙不成器,染上了赌瘾,生生将这大好的家业给败光了。
这家茶楼也被腾给了别人,从此世上再无周家茶楼。
“小二,来一壶翠峰茉莉,再加几盘你们的招牌菜与茶点,快些送来。”刚踏进店门,欧阳静便很熟练地点菜道。
“好的,客官您请随便坐,小的这就去给你们传菜。”正穿梭于大堂之内的店小二闻言,响亮地应答一声,随后便转身去后厨传菜了。
而欧阳静则拉着墨瀚二楼隔间内落座。
这座茶楼总体呈一个回形,中间有开天井,那儿就是说书人与戏班子的舞台。
一楼是大堂,散落着许多桌椅板凳,来往过客谁都能坐的。
二楼则被无数屏风隔成一个个小隔间,这些是那些点了茶水菜肴的客人才能落座的位子。
知晓墨瀚不喜呆在太多人的地方,特别是人挤人的那种吵杂之地,所以进门点完菜的欧阳静就把他拉上了二楼隔间。
这里视野开阔,又能保护隐私,不用担心被其他人挨蹭到。
“墨瀚。”
“嗯?”
“你说你在我梦里看到了锦阳郡王府的人都被异族幼虫寄生了,那你可曾看过这个茶楼的身影?”
不错,这才是欧阳静带着墨瀚过来吃饭的真正原因。
这家茶楼正巧就开在锦阳郡王府对面,且其还是三层楼结构,底下两层开门做生意,第三层主人家自己住。
不过不论用途如何,这家茶楼的建筑高度比锦阳郡王府邸围墙高是事实,所以哪怕站在王府内,只要稍微抬下头,便可看到对面的这一家茶楼。
故而欧阳静才会有此一问。
“……看过。”墨瀚闻言,很是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自己所见到的梦境景色,再对比这座茶楼的模样。
结果发现那时的小欧阳静所打开的那扇窗户,居然正好也正对着这一家茶楼。
虽然透过窗户所看到的景象只是这座茶楼的冰山一角,但墨瀚确定自己没有认错。
“也许,在这里,我们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欧阳静的目光扫过楼下天井的空地,正巧见到一位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正手持一把折扇,缓步上前,准备开始今日的说书。
他的脚步看似正常,可拥有修士锐利视觉的欧阳静又怎会看不出,这‘正常’的脚步中,所带有的那一丝微不可闻的飘忽。
“他很累。”墨瀚清淡的嗓音在欧阳静对面响起。
“我也发现了。”目光转移,在那位说书人的眼底下一扫而过,不出意外地,也是一片青黑之色。
“嗯?我为什么会认为‘也’?”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欧阳静突然又回忆起了城门口从那位妇人身上掉下来的那颗黑点。
这次的回忆画面格外地清晰,清晰地能让欧阳静仔细地捕捉到里头的每一处细节。
可越是记忆得清楚,她的脸色便越是难看。
“静儿?”墨瀚担忧地握住欧阳静的手,试图让她回神。
“我没事……”欧阳静反手回握墨瀚的大手,刻意用神识传音道:“回去再说。”
微不可查地点头,墨瀚表面上又装作无事一般地与欧阳静一起用饭。
“这水晶虾饺很好吃,你试试。”欧阳静夹起一只虾饺放到墨瀚碗中。
墨瀚尝过之后,难得也给出了个称赞:“不错。”
正当两人在品味美食之时,楼下的说书声也响了起来。
“话说当年,高家庄有一位天资聪颖的小公子,这小公子三岁能背诗,五岁能做词,八岁更是考中了童生,被当地之人称之为文曲星下凡的小神童。”
“小神童家中有爷奶、父母、叔婶并兄弟姐妹十口人,加上小神童便是十一口。他爹娘管着百亩良田,留在家中奉养高堂,而叔婶则常年在外,走商做生意。”
“这天,临近年关,小神童常年在外的叔婶归家过年。他们这次啊,给小神童一家带来了一件礼物。”
“什么礼物?”有人忍不住好奇地询问起来。
“这位客官可稍安勿躁,且待在下将此事细细道来。”和声安抚了急切的听客们一句,说书人又开始继续讲述道。
“这件礼物,便是一枚形如虫卵的玉石!”
“此玉石质地上层,色泽鲜艳,形状又奇特无比,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叔婶言明此乃是给予小神童高中童生的贺礼。”
“小神童一家一见此物便心生欢喜,忍不住喜爱连连,更得知此乃是给予小神童的贺礼,更是大喜地将其收下,悬挂于小神童脖颈之间。可惜啊……”
说书人一声叹息,引得众人忍不住伸长了耳朵,想要去听听那后续情节,结果却见其一拍惊堂木,高声来了一句:“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台下顿时嘘声一片,但也知晓再如何这说书人也是不会继续再讲下去了,便只能摇头叹息,强令自己暂且放下好奇心,等候明日再来听续集。
其他人只当这是个虚构的故事,听过就算。
原本欧阳静也是如此想的,可在一听到‘虫卵’这一敏感字眼之时,她当即便警觉起来。
不怪她如此敏感,实在是太过巧合了。
怎么会他们一来查异族虫卵之事,这儿到处便都是虫卵的身影?
感觉很像是有什么存在在引导着我们一般。
“确实。”墨瀚一接口,欧阳静才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不过此地就他们两个,她说话声音也很小,倒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去。
“我们需要去找他打听后续故事吗?”欧阳静的目光紧随着那位说书人,一直到人家走入后院,不见了身影,她这才收回目光。
“没必要。”墨瀚摇头。
“为什么?”欧阳静奇怪地问道。
“他已经死了。”
“……”一时被震惊得无言,欧阳静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