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非得杀了沈琛不可?
恐怕就是这漫不经心的王妃和世子吧?不过这是他们自己的事。反正沈琛左右还是没出什么事,只是经过这件事,他跟临江王府恐怕只会更生疏了。
他笑了笑,让他:“算了,这些小事不必你管,你还是顾着你身上的差事要紧。”
林三少平静的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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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退让
陷阱都已经布置好了,沈琛亲自送卫安下了芳菲苑,看着她上轿子,轻声让她放心:“什么也不必想,我还有月余才动身去福建,在这之前,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
等到他回来…
他想了想,有些愕然,自己也不明白等到他回来以后要怎么样。
卫安没看见他怅然的模样,隔着轿子也应了一声,又道:“这回你利用了这件事让圣上以为这些山贼是临江王府安排的…你也最好同王爷通个气。”
沈琛很高兴她到这个时候还记挂着他的事,笑的连酒窝都露出来,平添了几分孩子气,等到卫安的马车都走了,还是愣在原地没动弹。
汉帛捅了捅雪松的胳膊,啧了一声让他看:“你瞧瞧,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他可聪明了,看的话本子也多,经验丰富的很,一看沈琛对卫安这好的过分的模样就知道沈琛肯定是喜欢上人家寿宁郡主了。
雪松从面无表情到渐渐有些动摇,最后不禁有些担忧。
这两人都跟闷葫芦似地,真要在一起了,他们俩怎么过日子啊。
他有些疑惑,本着不耻下问的态度,很诚恳的请教汉帛:“侯爷喜欢郡主你看出来了,那郡主喜不喜欢侯爷,你看出来没有?”
汉帛挠了挠头有些茫然,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下了决断:“总归不讨厌就是了。”
这说的是什么话?
雪松皱起眉头想要呵斥他一顿,沈琛却转身回来了,心情很好的越过他们径直回了芳菲苑整理了几件衣裳要回平西侯府去。
“之前不回家是因为不能回,现在有自己的家了,住在外面多不像话?”他说,吩咐跟上来的小二他们:“把东西都整理好,我们回平西侯府去。”
这是之前就决定了的事,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搬进平西侯府的第一天,怎么能不在自家住?
雪松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很快答应:“也该回去了,之前咱们跟家里说过了是出来玩一玩便回去的,回去得太晚也不大好。”
毕竟平西侯府虽然没个正经长辈可以管束沈琛,可是皇后已经亲自下令,挑选了沈氏宗族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姑太太过来给沈琛操持家事。
这位姑太太是个很正直的人,虽然严厉为人却很公道慈和,沈琛很尊敬她。
这回也是跟她说是跟朋友们出来聚一聚,在狮子楼吃顿饭就回去才出来的。
沈琛点头答应,咳嗽了一阵又告诉他:“你回去告诉姑太太,让她明天拟名单的时候,把定北侯老夫人一家都算进去。”
沈琛当了平西侯是大事,声势越是浩大临江王府的脸面就越是挂不住,隆庆帝早就一脸慈爱的又无奈的下过命令,任由沈琛的心意行事。
他说这么多年也苦了这个孩子了。
若是不能对长乐的孩子好些,让他肆意的活着,他没面目去对长乐和先后。
可是他不知道,他说出这些话,就早已经没有脸面了。
沈琛想到这里,嗤笑了一声。
既然要越热闹越好,他请谁都不过分。
定北侯府一众人在这些人里头,也就不显眼了。
雪松就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却又有些欢喜的应了一声。
他家侯爷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或许有,可他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为难谁,现在他终于眼看着有了喜欢并且愿意说出来的人。
他真是,替地下的平西侯和长乐公主觉得开心。
一般来说沈琛开心的时候,总有人是不那么开心的。
临江王妃就不如何开心。
他听楚景吾气愤的说了行刺的山贼大胆的事,不由就有些愤愤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景吾口口声声都是在怀疑那些山贼是受人指使,不是真的山贼,这一点让临江王妃听的尤其难受。
有楚景行通知刘必平的事在先,楚景吾还这样说,无异于是在给楚景行脸上抹黑。。
她骂完了儿子又觉心痛,伏在桌上平复了好一阵,情绪才算缓和过来,稍显冷淡却又无比坚定的跟楚景吾道:“你跟你大哥才是一母同胞,你们才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原本更应该守望相助,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
楚景吾有些不服气的垂下头。
临江王妃便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拔高了声音呵斥他:“你是不是要气死我?!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喜欢沈琛?!”
她见楚景吾又抬了头,便冷笑道:“一个挑拨的我两个儿子不和,几乎要彼此成仇的外人,我是一个做母亲的人,身为一个母亲,我要怎么喜欢他?!”
说来说去,症结竟然还在他这里?
楚景吾不明白,茫然又带着一点儿挑衅的同样反唇相讥:“母妃这话说的一点儿不公道,二哥并没有调唆我跟大哥生疏,相反,是谁不喜欢跟我们亲近,嫌弃我们碍事,母妃难道不知吗?”
“若是为了这个,母妃不如去问问大哥,纵然二哥在他看来是个外人,那我总归是他的亲弟弟了吧?他为什么连我也不喜欢,?您问清楚了,我也好改。”
临江王妃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只好叹息了一声,疲倦的压低了声音耐心的劝他:“他毕竟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心里总会不安……”
楚景吾实在忍不住:“可我已经处处让着他了,我和二哥什么事不让着他?可他呢?他从来都觉得这理所应当!”
他自己也一肚子的委屈。
母亲总跟他说要让着哥哥,哥哥自小就不在父母身边长大吃了很多苦头,他也一直在让。可是当这避让永无休止的时候,实在是一件让人很容易烦躁。
眼看着话是聊不下去了,楚景吾一撩袍子干脆跪在地上:“母妃,我听您的,我一辈子都让着他。可我让,别人让吗?”
别人让吗?
临江王妃被问的一怔,面色难看的转开了目光。
“我听说瑜侧妃派去看望二哥的人都已经去了,可是母妃您这里呢?”楚景吾苦笑了一声:“您真的要彻底跟二哥闹翻吗?您明知道,二哥冒犯您,不过是在做戏给外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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