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温和。
德拉科走下马车,海姆达尔回头对那三位旅伴友好的笑了笑,下车而去。
马车内的三兄弟还是默默无语。
小堂弟看看大堂兄又看看二堂兄,忐忑的小声的问:“刚刚那个人是谁啊?你们怎么突然都不吱声了?”他完全是受到了哥哥们的影响,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年纪最小,再加上又是旁支,很多事情家里人还没有告诉他。
“那是斯图鲁松族长。”二堂兄压低声音说,又发现自己这样实在可笑,不自在的撇撇嘴。
“隆梅尔·斯图鲁松?!”小堂弟惊呼。
嘴巴一下被大堂兄捂住。
好不容易挣脱开,小堂弟莫名其妙的瞪眼:“慌什么!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嘛!”
两位堂兄听了一怔,苦笑起来,说的没错,他们太草木皆兵了。
***
天空很高很蓝,马车停靠的地方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场,星星点点洒落着白色和明黄的野花,与天相接的地方起起伏伏,能看见一两个隆起的小山包。
连排的二层楼高的小木屋耸立在山包下方,橙红色的斜顶,粉白的墙壁,清爽又可爱。偶尔会有一两个孩子从屋子里跑出来,在天高云淡的草场上追逐打闹。
这一景致似曾相识。
让人立刻联想到了英国的斯图鲁松老宅四周的地貌。
又走了一段路,德拉科推推海姆达尔,“你有没有听见水声?”
海姆达尔点点头,抬手向远处一指。
那是一个十几米高的斜坡,整个坡面怪石嶙峋棱角分明,牛奶般的水帘从坡顶直泻而下,发出隆隆轰鸣,击打在坡下的浅潭中,撞在参差不齐的黑色岩石上,水花飞溅,雾霭氤氲。水流漫过草坪,四散而去,变成数条清澈溪流蜿蜒着流向远方。溪水边馒头一般大小不一的岩石缝隙间钻出一丛丛高矮不一的绒草,初生的小叶在水雾的吹拂蒸腾下颤颤巍巍的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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