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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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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有别的孙儿?”

“没有,只我一个。”

贰月洪竭力保持声音中的平静,但尾音中还是不自觉带了颤抖:“你爷爷现在何处?”

吴邪神色一黯,片刻后,低声道:“两个月前,他病故了。”

黑背老六和贰月洪眼底同时出现了惊愕和悲恸之色,黑背老六鼻翼微颤:“死了?这个老东西,居然死了?”

吴邪心里不悦,腹诽道你当着孙子骂爷爷,你是真不怕我抽你!才要说什么,就见贰月洪扯了黑背老六一把,阻止他要说的话,自己闭上眼睛,像是在忍耐什么。

吴邪跟个看客似的被遗忘在旁边,现在一头雾水,不过可以肯定,爷爷和这两人是认识的,而且交情不浅。看他们的样子,分明是为爷爷的过世而难过,可言谈中,又有几分恨意在,实在叫人看不明白。他忽然想起爷爷身上的刀疤和月夜下舞刀的场景,隐约感觉到,他的过去中,藏着一个大秘密。

“恕我无礼,你们是不是认识我爷爷?”

黑背老六刚要说话,贰月洪瞪了他一眼,自己也收起了哀容:“是,我们是故交。”

“但我爷爷说过,他从未来过京畿。”

贰月洪和黑背老六对视了一眼,前者道:“我们并非结识于此地,而是早些年游历江湖时认识的,你爷爷,”他顿了顿:“是个很豪爽磊落的人,我们一见如故,彼此结伴出游,踏破山河,看遍风雨,现在想想,当真是畅快淋漓之事。”

吴邪沉默片刻:“没听爷爷提过这些。”

贰月洪说:“当年我们因为一些事误会了他,他大约是寒了心。不过现在都过去了。”

到现在为止,就光顾着给他们解惑了,自己想知道的是一点没问出来,吴邪心里不痛快,决定等找到了二叔三叔,自去问他们。

贰月洪又道:“你爷爷得的是什么病,临终前可曾交代过什么?”

“中风。”这次吴邪留了个心眼,“什么都没说。”

贰月洪皱了皱眉,小声嘀咕了一句:“也是中风。”吴邪没听清,又问了一次。贰月洪道:“没什么,我是在感慨没能去见你爷爷最后一面。”

他不过是感慨一句,吴邪也不知道要怎么回,下意识地拨动着腕上戴的金刚菩提子手串,若不是上面有烧灼的痕迹,手串被阳光一照,几乎跟宝石似的。

黑背老六愣住了,贰月洪也是一副见了鬼的神色,他看了看吴邪,又盯着那串手串:“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吴邪有点不耐烦:“祖传的,我爷爷说了,这东西驱邪避害,不过大概是被火烧过,不大灵,我这阵子就没安泰过。”说到这儿他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对面坐着的两人竟都热泪盈眶,不由大惊失色,口气也软了下来:“两位大人,这是怎么了?”

贰月洪抬袖拭了拭泪,露出了无比慈爱的神色:“没什么,睹物思人罢了。你是故人之后,以后不用这样客气,有事尽管开口。”

吴邪皱皱眉,心说这才多大会功夫啊?这么亲切叫人挺不安心:“多谢大人的好意,只是无功不受禄,我不敢平白受您的照顾。”

贰月洪被拒绝了也不恼,反而很欣赏:“好,有骨气。”顿了顿:“很像你父亲。”

吴邪有点惊讶:“您还认识我父亲?”

贰月洪笑道:“你模样还是像你母亲多些,但这性子,怕是要更像你父亲。”说着看了看身旁的黑背老六,像是询问似的。

黑背老六眼底带了点亲切:“是,很像。”

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这些,吴老狗不说,二叔三叔也不愿意多说,吴邪很想跟他们多聊几句。贰月洪却摆摆手:“老夫还有些琐事,不便多陪,这就遣人送你回去,今日之事还请你保密,日后得空,常来坐坐。”吴邪只好作罢,不情不愿地先应下了。贰月洪又道:“你这手串暂且别戴了,老夫曾听说过一个法子,若是金刚菩提遇火烧灼,只要和白晶黑曜放在匣内两年,自会褪去灼痕,恢复如初。”

吴邪也算见多识广了,却从未听说过这个法子,不大相信,贰月洪像是看出他的怀疑,说:“这法子是你爷爷所授,老夫也一直不信,还曾与他打过赌,可惜后来……所以灵验与否,由你这孙儿来试试再好不过,左右不过两年罢了。”

吴邪想,也是,戴与不戴,这两年都是会过去的,不如试试好了。他起身和他们拜别,临走前问:“我朋友店里那个刁钻的客人也是你们派去的么?”贰月洪笑着点点头,眼底一片赞许。吴邪有点无语,心想现在的老人家心思也忒多,一面上了马车。

贰月洪和黑背老六目送着马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地平线上,贰月洪一叹,轻声道:“天可怜见,他竟然还活着。”

黑背老六一拳狠狠击在红木大门上,震出一声闷响,咬牙道:“我早说过,我们不该怀疑五哥。”

贰月洪沉默了,脑海中想的是当年几个人一起月下比武的场面,灯前对酌时的豪情,沙场上不离不弃的义气。那历久经年不能忘怀的情义,即便在当年惊闻背叛时也抹不掉。

只是如今,已变成了不可挽回的遗憾与悔恨。

“逝者难追。现在,我们只要好好护着他,便是告慰老五的在天之灵了。”

送吴邪走的是另一个护卫,带着他按原路翻墙破窗回去,又小心擦掉窗台上的脚印,才毕恭毕敬地离开。吴邪呆了没多久,胖子便进来了,他刚做成了一单大买卖,心情不错,可才和吴邪打了个照面,就皱眉:“你这气色怎么比之前还差?没事吧?”

吴邪刚被人打晕,又听了这么多事情,心情烦乱,气色自然不好:“大概是饿的,咱们赶紧吧,解雨臣还等着呢。”说着就往外走,没走几步,胖子一拉他:“你刚才出去过?”

吴邪不知道胖子怎么看出来的,并不承认:“这话怎么说的?”

胖子指着他的鞋帮子。晌午将至,天气回暖,院子后面是条红土道,雪化了,走过去脚下就沾上点儿红泥,而他们回来走的是前院门前的青石路。

吴邪不自在地蹭了蹭鞋子:“进来时别人脚底下带的吧,不小心踩到了。”

胖子凑近了些,小眼如炬地盯着他:“不对,我觉得你有事儿瞒着我。”

吴邪本就是怕麻烦别人的性子,胖子才陪着自己从大牢里出来,他实在不想再给胖子招惹事端,所以刚才的事情,他打定主意不会吐露半个字:“没有的事,尽瞎想。”

胖子扫了吴邪一眼,慢悠悠地往外走,一面还摇头感慨:“读书人就是心思多,成吧,你不想说我就装回孙子当不知道。”吴邪没说话,跟在后面出了门。

这一日是冬日难得的好天气,空明如洗,满城暖阳,集市上分外热闹,处处熙熙攘攘,商贩们都想赶在年关多卖些商品,在街上争相吆喝,声音此起彼伏,落在一处时互生比对,于是你念上一段朗朗上口的顺口溜,我唱上一首轻快如流的歌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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