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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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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人知道,可什么内奸需要闹到御前?死个医官让开封府处理不就完了么,真是蹊跷……”

不能再让他想下去了!张起灵忽然出声打断了他:“吴邪,你相信我么?”

吴邪一愣:“自然……相信。”

“那好,你能不能答应我,等下被审讯时,别对任何人提刚才的话,你撞见那个人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吴邪审视地看着他:“为什么?”

张起灵摇摇头:“我不能告诉你。”

“不是你审问我么?现在你都知道了,还让我隐瞒什么?”

“事关重大,皇城使也会来,陛下还派了一个人来共审。”

吴邪自嘲似的一笑:“场面够大的,看来我要不吐点干货,刑求逼供是跑不了了。”张起灵轻到不能再轻地点点头,眼底有些歉疚。吴邪问:“你能保证我活着出去么?听说皇城司从来都是有进无出,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张起灵认真道:“我不敢保证完全,但一定会尽力。”

他一点内情都不愿透漏,却让吴邪答应这种摆明会吃大苦头的事,还不给活命的保证,做生意要这么干一准被当成奸商抓起来,吴邪在这方寸之地来来回回走了几圈,仍是拿不定主意,试探地一问:“若我不答应呢?”

有那么一瞬间,吴邪清楚地看到张起灵眼中闪过一丝尖锐狠戾的杀意,如蜻蜓点水般,晃然便消失了,变成波澜无惊的沉静,他说:“吴邪,我不会害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吴邪做了让步:“小哥,之前你护我多次,这一回我听你的,权当是还了你的人情。”

就在此时,牢门外通传道:“张大人,皇城使已经到了。”

张起灵又恢复了霜冻似的冷漠:“知道了。”他冲吴邪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牢门,自有人揪起了吴邪,推推搡搡地带了过去。

刑房正中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头发半白,面容清癯,眉心蹙满深刻的皱纹,手里转着几枚铁珠,整个人透着一股阴霾肃杀之气。这就是皇城使陈阿四。此人在皇城司是个传奇,他以一介布衣之身成为皇城司总使,而且提拔他的还是猜忌心极重,爱用宗亲的太宗皇帝。

说起来就得重提越王旧事了。当年太宗皇帝平定北汉后,又御驾亲征辽国,不料大败,所以归朝后对平定北汉的功臣们均没有封赏。太祖皇帝长子赵德昭入宫进谏,太宗皇帝本就闷着火,对着他一通训斥,还说“等你做了皇帝再来封赏好了!”两人这么话赶话地吵了起来,最后太宗皇帝大发雷霆,命其回府反思。赵德昭心有不平,回去之后说了不少忤逆反叛之言,尽数被皇城司的耳目探得。他们按律缉拿赵德昭审讯。因为事关先帝,许多公卿大臣皇室宗亲都为赵德昭求情,反复言说厉害,太宗皇帝才答应把人放了,可旨意才到皇城司,就听说人已经死了,下手的是一个小小酷吏。

擅杀皇亲是重罪,皇帝自然大怒,当即抓了陈阿四上殿问罪,陈阿四却不卑不亢道:“天无二日,臣无二主,皇城司只知效忠陛下,不知顾惜旁人,若有逾越,但凭陛下处置。”

一番话说得振聋发聩,太宗皇帝脸色变了几变,最后竟然笑了起来,可见这马屁是拍到心里去了,勒令重打他一百军棍,再降职罚俸,竟把这事轻飘飘地一带而过。但从那以后,陈阿四便得到太宗皇帝的器重,在他的有心栽培下,平步青云,成为指挥皇城司七千军士的皇城使。历经两朝,巍然不倒。

即使在以狠辣著称的皇城司里,他的手段也是让人咋舌的,只有旁人想不到,没有他干不出的,为了问案,他曾杀害一个村子四十多口,连妇孺婴儿都没放过。但善后的能耐一向极好,旁人很难抓到他的错漏。

“张大人,陛下命我们一同审案,你何必急着先问呢。”陈阿四皮笑肉不笑道。名义上他是张起灵的上司,可因为当今天子极赏识这个年轻人,又加封殿前都指挥使,跟自己同级,因此陈阿四称呼他时,也需得用敬语。

张起灵并不搭理,冷淡地坐下。在他身边,还余有一张空位,陈阿四懒懒道:“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派头就是大,张大人,你说我们等是不等?”

陛下令太子监国,他派来的人,自然是要等的。陈阿四端起一盏茶,目光如刀的扫过吴邪,忽然阴冷一笑:“来人,让他也‘坐着’等好了。”

两个司吏抬出一张匣凳,这是皇城司常用的刑具,靠身和凳身垂直钉就。犯人平坐在上面时,后背紧贴着靠身,以绳子紧紧捆住上身,双腿并拢,只绑到膝盖,然后不断在脚跟垫上砖头,使犯人的小腿骨被迫向上抬起,一般垫到五六块砖时,小腿骨便会被折断,过程既长且痛苦,却又不致死。举凡犯人一入皇城司,都得先在这坐上一坐,俗称“杀威凳”。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个虎背熊腰的司吏扒去他的外衣,将他按坐在凳子上,肩膀反剪紧缚在靠板后面,肩胛快要被生生掰脱臼,吴邪扭了几下,反而被捆得更紧,三指粗的麻绳几乎要勒进肉里,另两个人将他双腿缠了一圈又一圈,膝盖以上半点动弹不得。

陈阿四竖起三根手指头,立马就有三块厚实的青砖垫在吴邪脚下,令他的小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上折起,吴邪本就是筋骨硬实的人,这一番折磨比常人更吃痛,腿筋几乎要被扯断了,迸发出针刺刀割般的锐痛,一阵比一阵强。吴邪从喉头发出一阵吃痛的嘶喊,已是忍到了极点。

张起灵面容还是很冷,眉心却不自觉蹙起。吴邪看进眼里,为了不让他担忧,竟生生忍下来了,低声吼道:“还没审问你们用什么刑?放开我,放开我!”

陈阿四一皱眉,露出嫌恶的目光:“太吵了。”下一秒吴邪的嘴巴就被堵了起来。

张起灵道:“陛下虽说裁决之事以你为主,但也派了太子殿下的人监审,如今人尚未到,就行拷问,岂非不敬?”

陈阿四冷笑道:“哪来的拷问?请他坐坐罢了,好让他知道我皇城司是什么地方。”

张起灵也没多说,皇城司有七七四十九件刑具,若是头一桩就吃不过,那这个吴邪也留不得。

吴邪咬紧牙关,额头不断流下豆大的冷汗,眼前一阵发黑,疼得面无血色。痛至如此,他也没看向张起灵表示求救,一来是为了朋友情义,二来他也明白,这里就是个活地狱,无事尚且要脱一层皮,若是让这老东西瞧出他和张起灵是旧识,只怕这场拷问会更加残酷。

一时间众人无话。吴邪疼久了,渐渐觉得麻木了,他开始思量现状,想着待会儿该如何回答,以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减轻痛苦。

听他们刚才之言,会审是皇帝的授意,但那个太医人才死了没几个时辰,事就传到了御前,究竟是死的人身份贵重,还是他身上藏着的事情太大?这老头和小哥都是皇城司的人,一齐来审理尚且说得过去,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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